两人低声细语的聊了半宿,林娇娇总算是开始犯困,脑袋往他肩头一栽,这就睡着了。

    孙泽宇不敢动弹,生怕一动就把她给弄醒,醒来又缠着和他说话,两人鸡同鸭讲下半宿,那他这一夜就甭睡了。

    林娇娇的这一醉酒,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然深受其扰的也只有孙泽宇一人。

    早晨天还没亮,林娇娇感觉憋得慌,睁开眼睛想要爬下床去茅房,不想一伸手按在一片温软的地方,她一下缩回手,再摸下去时,像是摸到了一个人的胸膛。

    能和她同一个房间的除了孙泽宇也没其他人,只不过她现在情况有点尴尬,不仅手下按着他的胸膛,她脑袋更是枕在他肩头,上半身像个八爪鱼似的趴在他身上。

    她就这么睡了一晚上?

    他就任由她这么睡了一晚上?

    林娇娇有些郁闷,趁着他还未醒,她伸手越过他的身子,按在那床的边沿位置,撑起自己大半个身子,从他身上爬过去,像做贼似的摸下地,蹲着将鞋穿了,猫腰出去房间,她才重重的呼了口气。

    她先走去茅房,出来时绕到井边打水上来,用洗水洗了脸,整个人瞬间清醒许多。

    昨夜他们在饭馆吃饭,四人交谈甚欢,说起以后的宏图大业,她心里高兴,不知不觉就多喝了几杯那果子酒,原本不醉人的果子酒喝多了竟也是会醉的,自从出了饭馆之后的事她只有很模糊的印象。

    印象里她好像话很多,一个人不断的在说着话,孙泽宇在她身边偶尔附和一两句,她不太满意他的敷衍,捉着他要他认真回答她的问题。

    再之后的事她就更加模糊了,那些记忆断了片,没办法联系到一块,这让她感觉头疼得很,她抚着额头,再次回去房间,越过孙泽宇爬到床铺最里侧,将自己的被子扯过来盖在身上,离孙泽宇起码隔了一米五远。

    躺平之后,她后知后觉的伸出手来看自己的衣服,还是昨日穿着的那身,她连外衣都没脱,就那么抱着他睡了一晚上吗?

    她压根不想去看自己这身衣服得皱成什么样,她扭头看过去孙泽宇那边,他此时正熟睡着。

    虽然是合衣而睡,也不能改变她抱他睡了一夜的事实,而且这事他一定是知晓的,一想到这儿,林娇娇心乱如麻,有些无颜以对,她将脑袋缩进被窝里,恨不得想找个地缝钻了。

    睡在外侧的孙泽宇突然翻了个身,面向外侧,他无声的张嘴,面部表情极为痛苦,却没发出一点声响。

    其实在她从外面进来时,他就已经醒了,不过为了不让她难堪,他才一直在装睡,直到感觉她重新躺下来,他才敢翻个身。

    这一夜被她压着,他的手臂早已麻木无知觉,翻个身将手臂放到自己身前,麻木的手臂瞬间就像是被许多蚂蚁啃咬一般,谈不上有多难受,但也不太好受。

    等到天亮了,他才装作刚刚睡醒,爬坐起身,扭头往身后看了一眼,他穿鞋下床,很快走出房间去洗漱,之后再没进屋。

    林娇娇见他不再回来,也爬起来,从柜子里拿了换洗衣物,低头出了房间,直奔浴室。

    把衣服放浴室里,她回厨房去提热水,正撞见来打热水的孙泽宇。

    四目相对,她心虚的移开目光,“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