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大山,连着数日阴雨天,东山上终于迎来了金光万道。

    大山的山民脸上的笑容就如那映衬在面庞上的阳光一般灿烂。

    山民们纷纷端出椅子板凳,坐在外面晒晒太阳,或是拿出染了春潮的被子出来暖暖春光,或是扛着锄头上了田,清理田艮里如雨后春笋般出现的杂草。

    青山绿水,徐徐清风间,又张扬起了悠远的山歌,让这份辞别几日的春光再度明媚起来。

    翡翠河,河水又变得如往日般青幽,清晨微醺里,已有舟筏来往,多是出山来往的船只,也有一人撑竿,一人撒网的渔村夫妻。

    一如往日,这山常在,这水常青,这人依旧。

    翡翠河上,一只乌篷小船在其间撑杆前行,江小白手下的动作慢,但小舟却如一条轻快游鱼在水面上穿梭其行。

    吃完早饭后,他便撑着舟出来了。

    不是为了别事,而是为了寻一处风水灵气郁盛之地。

    既然阵法有了眉目,接下来就按照残卷中所言,找一处风水福地,把白衣女子给“埋”了。

    听起来这么吓人,不过只是按照书上所言行事而已。

    江小白并无多余想法,现在只是想尽快将这一桩因缘了了,好忙活自己的事,毕竟那株金莲还在他泥丸里,若是不好好研究,终究有点心难安定。

    小舟在河面上荡漾起波纹,江小白眉眼在山水远方着打量,舒缓一下精神。

    毕竟闲淡了十几年,一时近些日子发生了不少事,还是让他耗些了精神,有些疲倦。

    十几分钟后,江小白到了一处熟悉的山水前。

    飞龙峰,老道曾经的隐居之地,如今的安眠之所。

    算起来,老道不过才走了月许,再次来到这儿,江小白有些感物伤怀,心中五味杂陈。

    又想起那个时而轻狂白发仰头酒,时而眉笑怪语琴无声的老头。

    还有总是成双入对,比翼双飞鹤齐鸣的老黑夫妇。

    一走山空,山是那山,人却留冢。

    江小白从小舟跃上岸,寻着已青草铺翻的小径,往山上走去。

    二十分钟左右的脚力,江小白来了那根老藤常挂的悬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