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卓远知道朱代东的酒量,跟他喝酒,绝对不要想灌醉他忄最终喝醉的反而会是自己。幸好朱代东一向不喜欢拼酒,只要别人不主动跟他拼酒,他一向是尊重别人意愿的。而且在俱乐部,三个男人在一起只喝酒,也没有什么意思。

    欧谱班提议打牌,三个人玩牌,不是斗地主就是跑得快,现在这两种稍带技巧的玩法,是楚都官场最流行的。[]

    “玩牌可以,但是不能带铜。”余卓远提出来说。

    “余部长,不带铜哪有什么劲啊。”欧谱班向朱代东挤了挤眼,说“部长,是不是怕输?也该扶扶贫啦。”朱代东笑嘻嘻的说,请将不如ji将,真要是不带铜,恐怕真的会索然无味。

    “好吧,你们可别后悔。”余卓远笑道。

    朱代东让服务员拿来三万元,每人身前放一叠,谁先输光,牌局就结束。虽然欧谱班只能与朱代东进行眼神交流,可是两人的配合非常默契。他们玩的是斗地主,这样“放水”的机会更容易把握。如果是跑得快,有牌必打,就全看个人手气了。如果不是业务牌,大家喜欢跑得快,谁赢谁输,都是个人行为。

    但是玩这样的业务牌,朱代东也有个原则,不能一味的让领导赢,结果可以是这样,但是过程必须紧张ji烈。但欧谱班显然并没有很好的掌握这一点,朱代东如果当地主,他偶尔也会赢一把,但欧谱班的目的只是想让身前的人民币,快点移动到余卓远身前。结果他快输光的时候,朱代东还有几千块钱。

    “余部长,你手气真好。”欧谱班惊叹道。

    “你是情场得意,所以手气臭。”余卓远一笑,他清楚欧谱班与朱代东都是放水…但是朱代东放的很有技巧,欧谱班跟他相比,就要蹩脚得多。

    “我冤啊,老婆都快不待见了。”欧谱班叹了口气…说。别看他身为木川市的市长,外表很风光,可是实际上只要他自己才知道,日子并不是那么好过。周保宁很强势,而且他在木川市工作了三十多年,市委、市政府都是他的老部下老下级,很多事情周保宁都喜欢染指…如果两人的理念出现差异,他每天都会很郁闷。

    “这就是证据,你是不打自招。”余卓远笑道。

    “我这是越抹越黑,代东,你可得帮我作证。”欧谱班自嘲道。

    “谱班市长,你就招了吧,部长这是明察秋毫。”朱代东推

    o助澜的笑道,能让领导知道一点糗事…有的时候未必就是什么坏事。

    “谁的钱谁拿回去吧,我玩牌只图个乐。”余卓远把身前的一堆钱往前一推,笑着说。

    “余部长…你可不能带头坏规矩,以后谁还敢上场?”欧谱班忙不迭的说,他抓起身前的几张钞票,站起来对朱代东说:“代东,我去趟卫生间。”

    “我去结账。”朱代东说,他是一号钻石卡,消费是无需花钱的,但是直接拿现金还是不妥。这个时候余卓远也需要处理一下桌上的东西,得给他留出空间。

    果然,朱代东回来之后…桌上已经清理干净了,就连刚才杂乱无章的扑克也被扫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一次这样的活动,很能增进感情。虽然晚上什么重要的事情也没说,但是余卓远能跟欧谱班坐到一起,就很说明了问题。

    “快十二点了,代东…你有车吧?”余卓远看了一下时间,说。

    “有,部长,等会我送你吧?”朱代东说。

    “余部长,还是我送你吧?”欧谱班急道,晚上是他接余卓远出来的,现在要散场,当然还是由他送回去。

    “不必了,这么晚了,可不能让你夫人再不待见啊。”余卓远笑吟吟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