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吃?

    亏姑娘说的出口,昨儿晚上在望月酒楼也不知道是谁点了四道荤菜四道素菜两道汤,还喝了一壶女儿红,嘴里念叨着‘压惊’的!

    桃枝拍拍脑袋,使劲想了想,她至今都没弄明白姑娘口中所说的‘压惊’?

    压什么惊,有什么惊可压的?还念叨着两年前醉酒的那晚,她明明记得那晚她和姑娘喝了酒,就回屋睡了啊,她亲眼看着姑娘躺在床上才离开的啊。

    难不成还发生了别的事?

    正想着,就听到夫人冷着脸,嗔怪姑娘,“你平时在揽月阁就是这幅模样?”

    这丫头平时我行我素惯了,揽月阁又是她说了算,指不定怎么胡闹。

    生怕她家母上大人误会,不让她去揽月阁,逼着在家绣花,颜芳菲忙辩白,“娘,你可不能胡乱冤枉我,我在外面可端庄了呢,真的,没丢您和爹的脸,在外人面前,女儿还是有分寸的。”

    “端庄?”

    颜母挑着眉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就你这幅模样和端庄沾边么?”

    “娘,这不是因为在家么,”说着,眉眼如狐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忧色,“你是知道女儿性子的,若是在家还不能轻松些,那女儿还有活路吗?”

    颜母搁下手中的账册,转眸朝站在一旁侍候的陆妈妈吩咐道“让人去厨房给姑娘端几碟她爱吃的菜。”

    “哎,老奴亲自去看看。”陆妈妈笑着应下。

    颜芳菲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打小聪明机灵,活泼可爱,哪能不讨人喜欢,不说老爷夫人,就是她也是疼在心尖上的,哪舍得她饿着。

    早已习惯了自家母上大人跳跃性的思维,颜芳菲淡定的冲陆妈妈一笑,“嘿嘿,还是陆妈妈心疼我。”

    颜芳菲吃完早饭,赖在凉亭里不走,美名其曰想陪颜母聊聊天。其实是被颜母禁足,不想回房里绣花。

    待的无聊了,就让丫鬟把钓具拿来,坐在凉亭边缘钓起了鱼。

    颜母翻了一本账册,想到了什么,转眸看着她,“昨儿傅府来人说,子煜回来了,后天在府里办家宴给子煜接风洗尘,这次不许胡闹,要跟着爹娘一起准时出席。”

    她虽不明白前几次女儿为何称病不出席家宴,但却没深究,女儿家大了,总是会有心事。只要女儿平平安安的,别的她无所求。

    颜芳菲一边把鱼饵挂在勾上,一边爽快的应道“哦。”

    听到颜芳菲干脆的应声,颜母端着茶盏的手一顿,挑着秀眉,狐疑的瞥了她一眼,“这么听话?”

    想起祖父的家法,颜芳菲一阵捶胸顿足,忍不住爆粗口,擦,能不听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