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杀了沈轻舞,我用命赔你,我也一定帮你拿到部兵图,我只要沈轻舞死!”

    意料之中,却来的那么快,丁香,这个在将军府潜伏了年把的粗使丫头,再被王安调来伺候海棠后,成了海棠新的联络者。

    目睹了事件经过的丁香,在院门前看守的护院尽数离开后,扯去了憨厚老实的面具,只用着阴冷的神色,不屑的瞧着床上患得患失的海棠,冷声道。

    “我只是个粗使的丫头,若不是你出事,我连靠近院子正门的机会都不会有,根本不可能帮着你,杀了沈轻舞,我不会像双喜那样干涉你,但你也别想再像杀了双喜那样的来坑害我,我只负责帮你传达上头的命令,别的,我一概不管,你若是有本事,你便自己想了办法,我只要部兵图。”

    海棠鬼迷了心窍,可要从顾靖风的手里拿走真正的部兵图,除了利用手上的海棠,其他的办法,都太不现实,至少顾靖风现在还未将海棠关押,对她也算可以,上头的人,对海棠还留着一线的希望。

    丁香没有双喜那样的愚蠢,企图控制了海棠,她放任海棠随她如何,不参与,亦不控制的她,要的只有一个物件,海棠咬牙,在这个将军府,她马上连立足之地都没有,沈轻舞人前人后的像是一尊菩萨般让人捧在手心,要想弄死她,没有一个帮手,她怎么能够成事。

    “我要媚药,最好的媚药,这个你总能够帮我实现。”腾然的,海棠的脑子里闪过一个主意,在丁香未言语的那一刻,对着丁香开口道。

    “可以!不过,以你现在的这个模样,就算是顾靖风眼瞎了,只怕也不愿意碰你。”媚药这样的东西,用在何处,丁香心知肚明,海棠一开口,丁香便用着激将法,激励起了海棠斗志。

    对丁香再没了好脸的海棠,只瞪了她一眼,冷声道“用不着你多嘴,该怎么对付男人,还轮不到你来教我。”

    “希望是!”丁香冷笑着扯了扯嘴皮,只丢下三个字,便不再惹她,适可而止,丁香清楚的知道适可而止这四个字的重要性。

    顾靖风到底还是来看了海棠,日落西山时,他带着厨房熬好的人参鸡汤,亲自喂着海棠喝下了小半碗,海棠未曾说话,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男人,上上下下,像是要把他看透了一般,可这一双肉眼凡胎,哪里能够看透人心。

    “将军?夫人她恨我入骨,想杀了我。”

    “别瞎想,那一日,轻舞只是想转移了双喜的注意力,才会如此,你别误会了她!”

    将顾靖风手中的鸡汤喝完,海棠饶是不甘,扯着微弱沙哑的嗓音,拉住了顾靖风的手,满是无力的对其说道。

    顾靖风只一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柔声为着沈轻舞解释,可那话,在海棠听来,却是那样的刺耳。

    “将军,若那一天,夫人她不让人拦着你,你当真会为了海棠,与双喜一命换一命吗?”

    “会!”

    答案是用着不假思索的语调瞬间说出,这个男人,曾经为了沈轻舞命悬一线,肩胛骨上的那道伤痕至今未曾痊愈,海棠被架在双喜手中,听着他对双喜说出,一命换一命的话语时,亦无比的感动,到了现在,她还是会为了顾靖风的一个回答,满是欣喜。

    “将军,绝不能负我。”海棠欢喜,热泪盈眶着,扑入了顾靖风的怀中,一夜,顾靖风和衣宿在侧院,未回。

    而让顾靖风摆弄了一下午的沈轻舞沉沉的睡到第二日的日上三竿,才从柳嬷嬷的嘴里,知道顾靖风折腾完了自己,又去安抚了侧院,也感慨于他的不易。

    柳嬷嬷见她毫不上心,气的恨不能捶胸顿足,只道那侧院的妖精有手段,这还不能够伺候人呢,就把人生生扣在了床榻上一夜,等往后身子养好了,是不是还要上房揭瓦。

    柳嬷嬷气结,到底也是老人家,又是亲娘安排来给自己的,沈轻舞只柔声的安抚着,让她不要心急,这来日方长的,不用担心,可柳嬷嬷哪里肯听沈轻舞的,只让沈轻舞强硬起来,好好的打压打压侧院的那位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