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溜溜的弼塬离开了,带着落寞孤寂离开。他知道在不回去收拾烂摊子,怕是要被抛弃了。

    望着那孤寂的身影越走越远,子晓不自在了,面对牛伯递来的肉,傻笑着接过,全然没了狼族首领的威严。

    “狼王之子,本该一生威风却落个修行弟子的名头,你可知为何?”牛伯继续吃肉,吃了几万年的草今日终于可开开荤了,“狼王自负,自认为计高一筹,法术高拥护之人多,便可肆无忌惮向天界挑衅。殊不知此种行为,在天族人眼里就是孩童在嬉戏。”

    面对满脸霜花的老人,子晓报仇的心思没有减去半分,只是低头不语。

    牛伯一看这小子有硬气,倔强的味道都能把烤肉的香味儿淹没了。

    “你已报了杀父之仇,至于杀你母亲的人,你这辈子都睥睨不了,还是莫要做无谓的牺牲,让为数不多的狼族,雪上加霜了。”牛伯继续烤肉,还特意抹了董夫人独制的酱料,满意的点点头心中冷哼着怪不得董忠那老匹夫经常吃烤肉,竟是如此美味。

    该说的都说了,至于该如何做牛伯也不便插手,将烤好的肉片片切开,放在洒了孜然的盘子里,小心翼翼的放入食盒中,盖好。

    “老夫言尽于此,天色已晚,该回去了。”牛伯提着食盒走了,望着空行中月色,心情也好起来了。

    石头上的子晓静静听着林子内的动静,陷入沉思。

    山上风寒太大,范松的身子不宜留在此处休养,故而同董家夫妇回了京。

    即将过年的京城格外的热闹,董家夫妇二人想去逛街早早下了马车,让一干电灯泡等先走,他们就不回府用膳了。

    感受到嫌弃的滋味,董本顺嘿嘿笑着目送着爹娘远去的身影,回眸在看范松沉睡的脸颊,打道回府。

    京城是热闹的,就连白卿也在驿站调养身子,夫家竟无一封书信表示问候,更别说来人探望或是接回去了。

    人人都在说白卿不受宠,回来的风光都是旁人为了掩人耳目,怪不得有了孩子还往回跑,原来是不受宠,就是孩子也没人喜欢,只能在驿站借着调养身子的由头赖在娘家不走。

    流言蜚语传的再快,也穿不透四面的墙。外面的热闹驿站内的人充耳未闻,悠哉悠哉吃着燕窝,不望喂喂鱼,打发无聊的时间。

    “公主,范松回京了。”雀儿的消息是快的,不少消息都是从雀儿得知的。

    有了雀儿的消息,白卿就是坐在屋子里赏花喂鱼,也会有流水的消息传入耳中。

    “回来了也好,你也能省些力气。”白卿的笑容很明媚,特别是在开心的时候,“父皇对他很是看重,想必那御书房的宝贝又说了什么秘密。”

    “陛下在御书房待了整整一月未踏出门,引起了百官的不满。听闻范松回京了,便站在城墙上迎接,也是一等一的殊荣了。”雀儿看的真切,那皇帝看马车的眼睛都带着光芒,像极了到手的宝贝,“看来经山悬崖之下果然藏着宝贝,让陛下都迫不及待了。”

    范松落入悬崖之事已不是秘密,能引起兴趣的也只有落了崖的范松,看到的秘密。

    二人一同落的崖,董本顺啥事没有,让人试探一二也没有明显的变化。唯一让人们捉摸不透的,是范松的异常。

    冰天雪地之下浑身发热,真是罕见。故而京中只传是范松浑身发热像火炉似的,让怕冷的董本顺熬过了寒冷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