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如期举行,皇帝同皇后二人总是算着时辰来,说些客套话。

    悦耳的萧声传来,引得无数人抬头痴望,想知道这一曲是出自谁的手。

    正当沉醉其中无法自拔时,一道雷闪在天边,只听“啊~”一声,一只黑刺猬落地,随后被萧砸了脑袋。

    “哇,刺猬会吹箫!”一孩童的声音打破了宁静,惹来一阵痴笑。

    那刺猬的背上还扎着两个红色的果子,正是御膳房备的人参果,为白卿肚子里的孩子积德。此时在看贡品上的果子,显然已经缺了两个。

    好好的宴会被一只刺猬砸了,皇后的面色不好看。这宴会是她亲自举办的,居然有畜生来砸场子,必须给收拾了。

    “来人,快把这畜生带下去,莫要惊扰了卿儿肚子里的胎。”皇后面色不喜,仍然挂着笑容,“不过一个小插曲,诸位不必惊慌。”

    皇后的话怎敢有人反驳,即便内心有诸多的疑问,也不会在此时惹了皇后的霉头。故而大家纷纷吃着碗里的饭菜喝着美酒,心照不宣的演戏。宫人也将刺猬带了下去,即便手上因扎进了刺而流出鲜血,也不敢停下脚步,松开手。

    吃着菜食的白卿内心一阵慌乱,眼神不自在的打量着那只被带走的刺猬,饮下一口冷酒。

    同样不自在的还有董本顺,在务虚山中做的梦,里面可不就是刺猬。如今在皇家宴会上出现,显然不是什么好兆头。

    在尴尬的场合下一阵歌舞带走了人们心中的不安,董本顺趁机遛出去,无聊的紧若不离开怕是要吃醉了酒。

    站在湖边深吸一口气,感觉舒服多了,趴在围栏上望着黑漆漆的湖面,偶尔能看到几条跳出水面的鱼。

    “不知怎的,莫名的烦躁。”董本顺叹息一声,闷住脑袋回想着梦中的场景。

    “明日便要回经山了,不去陪爹娘反在此处叹息,你的脑子是灌酒了?”范松嘴里还在吃着蜜饯,打趣着趴在围栏上的人,“今日的宴会着实热闹,不仅仅有两国的使者,还有各大门派在此吃酒。”

    说中提的自然是许嵘,在范松的世界里那么高冷矫情的男子。

    “那你说说,为何会进宫?”董本顺露出脑袋,眨着眼睛想要打探出什么消息来,“范松,这宫中的规矩可不是你施障眼法就能逃脱的。江湖中人才济济,更别说皇宫大院了,每一个地方都有眼睛盯着你。”

    “那你和我独处在亭子里,是不是会被说孤男寡女啊!”范松冷哼,都是什么鬼道理,“你当初可是答应要嫁我的,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不忌讳这些个歪理。”

    董本顺扶额,她想说的是不要胆大妄为,怎么到了婚姻大事了。

    “随你!”董本顺苦笑一声,抬眸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眼神转向了身侧之人。

    “明日我不回去了,你们要的盘缠和过年的所需的吃食物件都已备好。”一身白色轻纱的人缓缓走来,眼底带着淡淡的哀伤,“长姐好不容易回来,我想多陪陪她。”

    白樱浅笑,不知何时,她面对范松竟有些害怕。

    “好,那你回来时定要说一声,我们也好迎接你,让婶子给你做好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