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沈蛰壮志,老道士只觉是小孩子的梦想。

    沈家唯一的儿子,京城哪户人家不知此人,进了军营还不是父亲的脸面,得不到重用还不是嫡母的唆使。报仇?怕是根本没有机会。若不选择重生,只会在无尽的漩涡里摸爬滚打一辈子,在回首时依旧是在嫡母的手里像只蛆虫般苟且过活。

    嫡母为白樱姑母,怎会不知此人,怕也是外界的说词所致,只知白樱一心修炼,对其余之事不甚了解。殊不知,这位不问世事的小姑娘,心中的弯弯绕绕怕是比污泥还脏,比沟渠还弯绕。

    “小子,你的想法太过理想,可知这世间不是你想出来的,而是看你付出了多少。”老道士一挥拂尘,看着眼前少年郎的眼睛,“罢了罢了,他日若你想清楚了,可来此处寻老道。”

    “你什么意思啊?”沈蛰不明所以,眼神带着探究,和玩味。

    “你不必知晓。”老道士跳下树,进了院子锁紧了院门。

    沈蛰年轻气盛,怕是会突然闯入被安个妖灵的罪名后杀之,二是沈蛰没什么本事,靠着一腔热血打拼,终究会被淘汰。

    面对这一切,沈蛰的眼底没有任何的波澜,只有丝丝的奇怪!只觉着今日打发生的一切,就像一场不愿醒来的梦,可掐自己的肉疼痛确实是真的。

    没有吃食没有钱财,沈蛰别无选择只得回家,可这路程遥远,还得靠着脚走,没有三个月都难见到京城的大门。

    一袭红衣的白樱靠在秋千上,闭着眸子感受阳光的温暖。她认为,美不是一瞬间的,而是可以定格在某一处。她要征服范松,首先便要将最美的一面展示出来。

    进了门的老道士见状,只当什么也没看见,默默走进那间屋子,想关门睡觉。

    只听白樱抹了红纸的嘴缓缓开口,“三师傅,有些事还是放在心里的好,樱儿小不懂你们大人口中的利益,却也清楚维护平衡。

    这务虚山果然是个怪地方,屋子里居然有符咒,真真是吓人。还好我是皇族,对于这些害人的玩样儿,从来是不怕的。”

    “是啊,公主乃皇家最尊贵的公主,那些个污秽自然是躲着公主走的。”老道士也听明白了,昨夜下的符咒白樱一早就知晓,“万物皆平衡!”

    二人达成一致,笑而不语。

    端着粥出来的范松看着一老一少的笑容只觉着是失了心疯,没事傻笑什么劲儿。

    董本顺没受伤,就是拉人太累加上早饭没吃好才出现的晕厥,故而范松亲自下厨熬了白米粥,只为给董本顺补充体力,还特意在里面放了肉丝胡萝卜丁。

    照顾好董本顺,范松压根儿不担心许嵘会出事,定有只傻蝴蝶在旁侍奉。到是董本满,没一个关心的人,受的伤绝对不轻。

    一脚踢开门,果然看见董本满趴在地上,索性脸不在地上,不然得毁容。

    拔下腰间的竹筒取出银针,在董本满的各个穴位上扎针,脱下鞋子取出一药瓶,倒出一枚黑色的药丸塞进董本满泛白的嘴里。

    一顿操作后,范松的额头冒出丝丝汗珠,诊脉后连连点头,夸赞自己医术精湛。

    将人托到床上盖好被子,一旁放着碗凉透的粥。范松感觉浑身轻松,救人的感觉原来如此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