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主动袭击淮帅……”

    罗湛容不禁怒视着着博罗会的代表。

    “我等之约,不过是稍微绊住其手脚……”

    “勿使其当场为意外之助力就好么……”

    他最担忧的是,这次的无端袭击之后,无疑给了淮镇一个名正言顺介入,安东道罗藩内部纷争的正当理由和理直气壮的借口。

    他甚至可以预见到,打着惩膺敌仇旗号的淮东军,从东面和南面分作两路一起杀过来的情景。

    用某种最恶劣的打算,对方虽然只是分出去十数代的远宗,但至少也是姓罗的啊。

    “因为,此子实在太会因势而起,把握机会了……”

    来人毫不犹豫的道。

    “君不见从东山城开始,勿论敌我的历次图谋,都几是直接或是间接坏在他手中么……”

    “这一次正好乘其势弱孤立,一举拿下而绝此后患……”

    “况且也不是刻意要其性命……”

    “只要能够挟持在手中些许时日,令其麾下投鼠忌器不得妄动……”

    “待到大局尘埃落定之时,对方也就无可奈何了……”

    “君家,难道就不想拿回那些被割舍的利益么……”

    “更何况我方在南边,也不是没有奥援和跟脚的……”

    “只消暂去了淮镇的领头之人……”

    “就自有相应擎制和羁绊的手段……施展的余地”

    “断然不叫他轻易对辽东动兵的……”

    来人顿了顿继续道。

    “再说了,所谓的满万不可敌的名头……”

    “所仰仗的乃是火器之利和子药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