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车站了,我在桐城还有事,急着走。”

    “好,你注意安全。”

    “嗯。”

    ——

    路仲挂了电话后,一旁的于晚问道:“怎么样?琰琰回不回来吃饭?”

    “不回来吃了,说是桐城有事。”

    于晚听到这声拒绝,有几分自责,“都是我不好,如果我家的那些亲戚不来的话,琰琰还能留下吃个饭。”

    “你也别自责了,今天只是碰巧了,更何况每年他母亲忌日时,你不也是想着法子避开他,生怕他不高兴嘛。”

    “可是,”于晚想到白天她姐姐说许琰的话,忍不住皱起眉头,“我姐今天她又当面挑琰琰的不是,我真是管不住她的嘴。”

    她说着说着红了眼眶,“琰琰这么好的孩子,命怎么就这么苦呢,从小没了母亲,后来又发生那样的事,我,我,我不是她亲妈都心疼,更别提他有多难过了。”

    路仲冷声道:“你就是妇道人家,我路仲的儿子若是遇到点挫折就一蹶不振,就不配当我儿子!”

    “你又说我是妇道人家,明明是琰琰平安回来你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若是琰琰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看你,我看你后不后悔。”

    路仲看着于晚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心里有些烦闷,但他真不敢想若是当年许琰回不来,他该怎么办,一想到当年的意外,他就后怕,也明白于晚的心情,语气软了些,“别哭了,琰琰吉人自有天相,以后差不了,差不了的。”

    他这么说着,安慰她也是安慰自己。

    ——

    谢致远今晚有事,不回来住,就连晚饭都是谢嘉楠自己凑合的,谢致远还嘱咐她别锁门,许琰晚上回来。她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许琰晚上回来,她一个人在客厅待了大半夜。

    等到凌晨两点多,她迷迷糊糊地听见开门声,光着脚直奔玄关门口,见到眼前的男人,睡意驱散了大半。

    谢嘉楠第一次见许琰时,他穿着浅灰sE的家居服,宽松的睡K,露出白皙的脚踝,而此刻,他黑sE衬衫,西装K,头顶上的黑sE鸭舌帽将他神sE遮盖住大半。

    男人肩膀上洇成一片水渍,手上拿着的雨伞还滴着水花。

    她愣住了。

    眼前男人身上有几分狼狈,但更多的却是Si气沉沉,与她那天夜晚见他时如出一辙。

    唯一不同的是,此刻男人连掩饰都懒得掩饰,从她身旁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