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弊案的关注度很高,加上出了人命,刑部和大理寺都立了案,这几日朝廷也频繁派人下来督察。

    陆暄不得不暂时打消了逃课的念头,乖乖上了几天课。

    毕竟这案子与他有所牵扯,保不齐刑部和大理寺的老头们随时要问他话,他若不配合,让魏王知道了,保准一顿好打。

    转眼就到初十,陆暄找到苏婵。

    “再帮我一次呗?”

    他拿着晋唐名帖和一叠宣纸,撑在苏婵桌前死皮赖脸,见她脸都不抬一下,又举起自己的伤手装可怜,“结痂了,真拿不了笔。”

    “不帮。”

    陆暄“啧”了一声,“你这姑娘,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闻言,苏婵终于停笔抬眼,似笑非笑,“我已经帮世子临写了三百字唐楷,若世子觉得我没有同情心,便自己再补上吧。”

    “哎,别啊,”眼看苏婵就要把日课册上的记录勾掉,陆暄忙伸手握住她的笔,“我说错话了,苏仙女最有同情心了。”

    “叫我什么?”

    那是监生私下里给苏婵取的外号,陆暄觉得有意思,顺口就叫出来了,被苏婵揪着这么一问,他自然不可能再叫一次,打着哈哈,“苏姑娘、苏姑娘,苏姑娘人美心善、天下第一最最好,你就好人做到底,再帮我写一次呗?”

    苏婵由着陆暄夸出花儿来,仍旧面不改色:“自己写。”

    “可我手疼。”

    “左手。”

    “左手不会拿笔。”

    “练几次就会了。”

    “练不会。”

    “我相信你。”

    “……”

    陆暄脾气上来,松了笔坐在一旁,冷哼:“你怎么不让我学张旭用头发写字?”

    “你要想,嘴叼着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