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是求偶的季节,虽然人类已经站在了食物链的最顶端,拥有了其他物种所没有的思想和理性,但作为动物的原始本能还是没有完全摒弃掉。所以一到春天,在香甜的空气中,人们想恋爱的冲动比哪个季节都要强烈。

    以前闻峥觉得这都是无稽之谈,能被季节左右内心欲望,只能说明还没进化完。

    可最近他已经不止一次晚上梦见陈周了,甚至还有不可描述的梦,这种情况比过去几年的次数都要多。这也让他意识到自己并非是个性冷淡,只是没碰到对的人罢了。

    两人默默无言地跑到路尽头,前面是陈周常从窗口望见的那座山,他才发现这山原来被圈在了小区之内,真是财大气粗:“可以爬山吗?”

    闻峥说:“当然可以。”

    山不高,陈周带头朝山上跑去,闻峥还是紧跟在后面。

    陈周第一次上这座山,显得有些兴奋:“这山叫什么名字?”

    “栖鹤山。”

    “小区名字的由来就是它呀。真的有鹤吗?”

    “不知道,没见过。”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上到山顶的观景台,视野顿时开阔起来,整个栖鹤苑尽收眼底,还能看到半个城市的风景。

    陈周感慨:“真是个好地方。原来这里视野这么好,以后要多来才行。”最好的风景原来就在身边,自己居然一直不知道。

    闻峥没有说话,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在山上没停留多久,陈周像个猴子一样往山下跑,山虽然不高,但下山的坡度却不小,他跑得快,惯性也大。闻峥在后面喊:“你小心点!”

    话未落音,就传来了陈周的痛呼,他没收住冲势,差点撞在一棵树上,虽然他用手撑在了树上,但脚下也踩在了树与石板路的缝隙间,不大不小,正好卡住了,脚背被狠狠别了一下。

    闻峥三两步赶上去:“怎么了?”

    陈周缓缓抽出自己的脚:“扭到脚了。”

    闻峥连忙说:“别动!”他单膝跪地,将陈周的脚轻轻抬起来,放在自己腿上,用手指轻点着:“哪儿疼?”

    “咝——”陈周倒吸着凉气,“就、就那儿。”

    闻峥见他一碰就疼,说:“可能伤到骨头了。我背你下山去医院。”

    陈周连忙说:“不用去医院,回去拿云南白药喷一喷就好了。”

    闻峥半蹲在他面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