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平静地过了几天,唐黎同往日一样来到竹院。

    柳解衣早已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见唐黎来了,淡淡地他打了个招呼,抛下一句,“自己看着点时间。”便离开了。唐黎早已习惯,同往常一样,脱衣、入桶,闭目运起心法。

    门外打更的弟子传来声响,唐黎轻呼出一口气,慢慢睁开眼睛。

    穿好衣服,他便准备回去,远远的却听见几声奇怪的嘶吼,模模糊糊的,从主屋那边传来,听不太真切。

    唐黎心头一跳,快步走到主屋门外,低吼声断断续续地传了出来。他听出来这正是柳解衣的声音。

    “大师姐,你怎么了?”唐黎连忙拍着门框问道。

    屋内的声音突然停了,片刻后,只听见柳解衣说道:“我不是说过了,时辰够了就自己回去。”言语间虽然极力隐忍,却还是能听见藏在其中的颤抖和细细的喘息。

    房内,柳解衣修长的手指紧紧蜷起,极力地忍耐着心脏传来的痛楚。听见房门外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柳解衣松了一口气,嘴角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闷哼。

    哐当一声,房门被人强行破开。

    柳解衣抬眼望去,额角冷汗涔涔,睫毛几乎被湿透,快要看不清那站在门外的人是什么模样。

    “谁让你来的。”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的一句话。

    心脏传来的痛楚越发强烈,连手腕伤口处的痛感都被掩盖。柳解衣摊到在地上,想要怒斥唐黎却使不上半点力气,只能任由他靠近。一股淡淡的药香从鼻尖飘来,几乎撕裂全身的痛意如同潮水一般退去。

    “别动,我抱你去床上。”

    迷迷糊糊地听见这句话,柳解衣不服气地想要挣扎,手却软绵绵地被人反扣在掌心。

    唐黎将人放到床上时见柳解衣的手还在不安分地要拨开他,着实有些无奈。见着柳解衣情况好了些,他便低下头问他平日里吃的药在哪。

    “没有药...”柳解衣半闭着眼睛喃喃道。

    “什么?”唐黎听不真切,略略低下头伏在柳解衣耳边。

    “说了,没有药!”被问得烦了,柳解衣扭过头,闭着眼睛不想再理会耳边这个烦人的苍蝇。

    唐黎难得见他这般柔弱骄纵的样子,倒是愣了一下。

    “好,没有药。”他顺着柳解衣的话,安抚道:“别生气啊。”

    眼见柳解衣的情况已经好转,唐黎便转身要去寻门派的医女来看看情况,顺便包扎他受伤的手臂。谁知刚走开没两步,袖口却被人拽住了。

    唐黎回头,此时柳解衣已经睁开眼睛,见唐黎看过来立刻怒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