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大魏的新年格外冷清,永熙二十七年正月初十,这日大雪纷飞,无论房顶还是地面上都堆满了厚厚的积雪。

    红袖踩着积雪发出“嘎吱”的声音,手中端着上好的燕窝,急匆匆往着梧桐苑赶去。

    自昨日周太医为乐宁排出T内最后余毒,乐宁的身T基本就已经大好了,不过还需好生修养几日。

    乐宁已在床上躺了近一个月了,此刻她着白sE里衣,更显身形娇小,正准备动身下床走动走动,正好红袖进门了。

    “哎呦,郡主啊,您就在床上好生躺着起来作甚!万一出了什么岔子王爷肯定第一个骂的就是我了!”红袖嘟着嘴抱怨,将乐宁放在床上坐好,然后端着碗准备给乐宁喂燕窝。

    乐宁端过JiNg致的瓷碗,道:“我自己来吧。”然后问道:“母妃是不是已经离开王府了?”

    “是呢,大早上刚走的,昨日王妃来过,在您这呆了半晌您都没醒,只能失望地离开了。”

    其实乐宁昨日是故意装睡的,她不知该如何面对王妃,心心念念多年的事以这种形式完成,这倒是她没有料想到的。

    正出神间,只听得红袖气呼呼道:“郡主你可知是被谁下的毒?”

    “是谁?”

    红袖愤愤道:“是那狠毒的丽夫人!您当日失手使得她小产,她便记恨上了,寻了机会买通了个小丫鬟朝您膳食中下毒,当真可恶,不过王爷已为您处罚了她,将她舌头割了,并且带到军营中充当了军妓,哼,想必现在正生不如Si着呢,不过,这也是她应得的报应!”

    乐宁蹙眉,先前虽说她让丽夫人小产了,可是她其实是没有多少内疚的。谁让萧镇宠Ai她,她又不知Si活地在自己面前显摆呢?不管有意还是无意,乐宁是恨上她了,事后若不是要在萧镇面前装装样子,她连潇湘馆的门都不会踏进去。

    这个贱人竟敢毒害自己,让自己差点与萧镇天人永隔,当真可恨,乐宁真想将她大卸八块以解心头之恨,不过想到萧镇已为自己报了仇,堪堪平复了心情。

    “那给我投毒的小丫鬟呢?她怎么样了?”

    “是个九岁的小丫头,刚来王府,因为家中老母病重,情急下收了丽夫人的贿赂……王爷看她年纪小,留她一面,现在放到杂役房去了。”

    乐宁冷笑:“我管她年纪多大,差点害了我没命父王竟也不处罚她。”说着,瞥向红袖:“不杀她难解我心头之气,你去找个人,把她处理掉。”

    红袖咬着下唇颤抖着摇头,她到底也不过是刚及笄的年龄,没做过这等血腥的事,犹豫间,乐宁挑着细眉,冷声喝到:“还不快去,磨磨蹭蹭g什么呢!”

    红袖连忙领命下去。

    浴房内升起腾腾热气,乐宁泡在浴桶内,闭上眼想着事情。

    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温柔醇厚的嗓音:“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乐宁一惊,回头见是萧镇,她松了口气笑道:“父王,你回来啦。”

    萧镇身上还穿着深紫官服,一看便知是刚从g0ng里回来的,他拿着水瓢为少nV轻柔冲洗,道:“今日感觉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