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两口子又在作什么妖?

    唐韫坐下来,按了按眉心,沉声道:“你先让那些记者离开,再给我开一间酒店。”

    章远弱弱道:“这附近没什么星级酒店,全是小旅馆……”

    “没事儿。”

    隔着玻璃,姜萸之蒙着头,也不知有没有睡着。

    他略有些头疼,怎么就娶了个姑奶奶回来。

    宾馆的条件环境确实不好,推开门,一股浓郁的霉味在空中挥发。连章远这种人都忍不住咳了几声。

    章远用手扇了扇面前的灰尘,苦着脸:“唐总……”这也太差了。

    “唐总,您应该长这么大都没睡过这种酒店吧……”

    唐韫面不改色脱下西装外套,解开喉骨处的扣子:“睡过。”他仰头望了望摇摇欲坠的吊灯,“比这儿还要差。”

    “啊?”章远眼睛都瞪大了,“什么时候?”

    唐韫歪头想了想,难得有问必答:“高中。”

    “高中?”难道是离家出走,看不出来啊,唐总竟然还有叛逆期,不过他没敢说出来。

    “嗯。”唐韫道,“你也去休息一会儿。下午……”他看看时间:“四点叫我,顺便去给姜萸之做一份汤。”

    唐韫暂且在附近的宾馆住了下来。

    下午五点,章远提着浓汤和饭菜去病房,远远听见麻将敲的噼里啪啦。紧接着,是几道女人清丽而爽快的声音——

    “二筒。”

    “哎呦,我又胡了!”

    “不是?上帝给你开金手指了?”姜萸之郁闷。

    “萸之,你这手气不太好啊,老打到我手上来……”听着像是李如,李如来了吗?

    不是,住院就住院,怎么还打起麻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