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的本事寝室三子是知道的,当初汪家那样的一个死局都被他给解了,所以他说李慧洁是中邪了,寝室三子是信的,几乎是同一时间,三人非常默契的往温然身边靠了靠,距离李慧洁稍微远了一些。谁知道她种的是什么邪,万一会危害池鱼呢,他们一点都不想变得跟李慧洁一样,这每天糊墙糊出的一身白皮,他们珍惜的很呢。

    李慧洁看到他们几个的小动作忍不住嘴角微抽,温然说的话更是感觉比外面的小广告还要不靠谱,上来就说她中邪,难道还要她喝符水?就算是想要找偏方治疗,这也未免太偏了?

    温然也知道,这人的皮肤出了问题,的确很难跟中邪划上等号,所以面对李慧洁的质疑和疑惑,温然倒也不恼,慢悠悠道:“古时候各种祭祀的场合中,少不了的一样东西就是鼓,鼓被奉为通天的神器,最初是以兽皮为制,后来为了体现通神时的虔诚,有人便以自身为祭,所以一开始人面鼓的存在是善的,是临终之人自动发愿,以自身的皮作鼓,希望每当敲响时,能祭献神灵,消除世间灾祸。后来慢慢的,人面鼓被一些人越用越邪恶,甚至能招引邪灵为己所用。”

    李慧洁不是很懂这些,有些不太明白道:“这跟我脸上的有什么关系?”

    温然道:“这种东西我以前接触过,因为制造人皮鼓需要很复杂的工艺,不是拿来一块皮子就能做的,所以我对这玩意的味道有些熟悉,你一进来我就闻到了这股似曾相识的味道,再看你的脸,也就猜的差不多了。刚才说了,人皮鼓很难做,也就是说,十张皮子可能会做废九张,那这皮子是哪里来?自然是从人的身上剥下来。古时候的人皮鼓是临死之人自动发愿,是带着善的,后来流传下来的人皮鼓越来越邪恶,而为了能用的更好,激发这份邪恶,会直接从活人身上将皮剥下来,这样的皮子鲜活,而又充满了怨气。”

    李慧洁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甚至觉得自己身上莫名开始发痒。

    夏宇忍不住道:“那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温然道:“皮子是要在活着的时候生扒下来才能将那股怨念激发到最大,有些更邪恶的,还要选目标的生辰八字,算好了时辰,百般折磨之后再剥皮,这样皮子在皮鼓师眼中才是上等,而那些做废的皮子如果怨气很重,制作者也不会扔,反而会做成人面幡御鬼为己所用,像她这种情况,恐怕是有人刻意将那种人面皮给磨成粉,掺在了你平时用的东西上,你用了人家的皮子,人家自然不会放过你,你这满身的脓包,可以说全是怨气所化,如果不化解,你这脓包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直到你从头到脚的皮全都脱落了,这事才算完,当然那时候,你恐怕也已经被活活折磨死了。”

    李慧洁听的整个心惊肉跳,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她盯着温然,试图在他身上找到神棍的痕迹,可是温然太平静了,平静的让她心底毛毛的。李慧洁真的只是以为有人要毁她容,却没想过,人家是要她的命啊。可是温然说的这些实在是太玄乎了,玄乎道她都不敢相

    信。

    “温然,不是我不信你,实在是你说的这些,我,我有些难以接受。”

    温然点头:“我理解。”

    杨曦道:“如果是你说的这样,那这事要怎么解决?”

    温然道:“一般这种情况,需要苦主去找一个真正有道行的佛寺,用经文化怨是最直接的,这样虽然耗时可能会久一点,好的话两三个月便会好,但过程不痛苦,再就是我用化怨的药给她将那股怨气给逼出来,但用药就难受多了,就像许多虫子在你身上啃食一样,又疼又痒,但前后最多七天就能解决。”

    李慧洁有些紧张道:“会有多难受?”

    温然道:“你手上也有吧?”

    李慧洁点了点头,拉开了袖子,手上的情况比脸上稍微好一些,但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同样是满身的脓包。

    看着自己的手臂,李慧洁忍不住眼睛都红了,她不止脸上,全身都是,脸上她还可以努力不去触碰,可是身上不行,有时候衣服稍微摩擦一下,那些脓包就破了,流出黄黄的脓,还又疼又痒,关键是沾过脓水的地方,很快又会起一片像是小疹子的东西,那些小疹子会慢慢发起来,又形成脓包。

    每天看着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李慧洁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所以哪怕她觉得温然说的太过匪夷所思,但她还是想要试一试,哪怕有一线希望,也比现在不人不鬼的好。

    温然翻开包,取出黄纸和朱砂,直接就画了一张符,消怨符并不是太常用到,他没有现成的,所以只能当场画。

    见温然画的有模有样,虽然他们看不太懂,但却能看出那并不是瞎画,李慧洁顿时又信服了一些,甚至有些好奇,这温然怎么看都跟这些东西不搭,一股莫名的违和中又好像并不矛盾。

    温然将符画完之后,直接在桌上取了个空碗,将符丢进去,那张符直接无火自燃了,这对温然来说只是一些小把戏,但又将他们几个看的一愣一愣的,大呼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