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到顾大人吩咐吗?还不快退下?没点眼力见。”

    李太行装模作样训斥了一番,接着便招手让另一名丫头过来服侍。

    顾诚玉摆了摆手,表示拒绝。

    “李大人,这灾民待在城外已有一日,李大人有什么想法可以拿出来探讨探讨。本官让护送灾民来的随从向府上递了帖子和书信,李大人将本官的随从拒之门外,不知是个什么说法?”

    刚才还笑意盈盈,现下却面色一沉,顾诚玉质问起了李太行灾民一事。

    “哦?顾大人有书信来?这本官却是不知,可是已经送到本官府上?灾民到了应南府城外,这事儿本官倒是知晓的。这不?眼下不是正在商议对策吗?”

    李太行微瞪着双眼,好似对顾诚玉的话感到十分惊讶。

    顾诚玉冷笑一声,商讨对策,叫上商贾做什么?什么时候商贾也能参与议政了?

    “那李大人可是有什么好法子安置灾民吗?这灾民无处可去,杭天府城外已经人满为患,李大人身为应南府的知府,可不能坐视不管呐!”

    李太行皱起了眉头,“顾大人,您是不知啊!咱们应南府的江堤也在漏水,这天还在下雨,咱们应南府连自身都难保,怎能管得了这些灾民?请恕本官无能为力啊!”

    顾诚玉将手一把按在了尚方宝剑的剑柄之上,接着双眼一厉,道“哦?那照李大人的意思,是不想接收这些灾民了?”

    李太行见状呼吸一窒,这顾诚玉什么意思?是想威胁他吗?

    可他也不是吓大的,他有难处,便是走到天边也能说理去。

    顾诚玉有权先斩后奏,可他无权对自己定罪。就算手持尚方宝剑又如何,总不能乱来吧?

    “顾大人就是说破天也无用,本官为了城中百姓的安危,也为了灾民的安危,是绝不可能收纳这些灾民的。”

    李太行说得义正言辞,让现在众人都暗自点头。

    夏族长更是直接帮腔道“顾大人,李大人真的已经尽力了。最近他不辞辛苦,带着城中百姓加固江堤,大家都看在眼里。”

    顾诚玉闻言嗤笑一声,接着便道“应南府的江堤是否漏水,相信李大人自己心里有数。可不要以为天高皇帝远,就能为所欲为。那一百两黄金是怎么回事,李大人不会不知吧?闵峰此时还被本官关在大牢之中,等候皇上发落。李大人身为行贿之人,难道以为能逃过一劫?”

    李太行刚听到一百两黄金的时候,不由吓得面色发白。

    顾诚玉什么意思?难道他已经知晓自己与闵峰的所作所为?

    “顾大人这是何意?本官行得正坐得端,可不能任由他人诽谤。”

    李太行心慌不已,可他还是强行狡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