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琛此刻身上的伤口也多添了两条,为了解决其中一人,他硬生生接了另两人的剑,只来得及避过要害。

    对于陆琛不要命的战法,恭王也被激发出了血性。

    陆琛一个斜劈从裴书左肩一贯而下,裴书身前立刻血流如柱。见裴书没了战斗力,陆琛一脚将其踢开,对方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他便没将其放在心上。

    恭王一人面对陆琛便感觉吃力了许多,他身上还带着伤,很快便被陆琛一剑刺穿胸口。

    望着恭王不甘的目光渐渐涣散,陆琛喘着粗气,拄着剑不让自己摔倒在地。

    为了杀了这三人,他耗尽了全身的气力,身上也添了不少伤口。

    不能休息,他给还残存一口气的裴书补了一剑,确认死亡之后,将这三人的尸身拖入了密道内。接着他复原了密道,在那些人冲进来之时,他高喊一声,“快!恭王带着人跑了,快去追!”

    “皇上,明日便是大兴使臣回国的日子!”顾诚玉见皇上神情疲惫,不免提醒了一句。

    皇上轻抚胸口,只觉得脑子突然有些昏沉。他强打起精神来,说道:“朕知,等明日一早就为他们践行!也不知丰庆府那边情形如何了。”

    “二十万大军,皇上应该多一些信心!只是这格远皇子留在大衍做质子一事,皇上您打算如何?”顾诚玉想起这事儿,便你觉得十分奇怪。

    双方既然已经谈妥两国邦交之事,那格远为何要留下来做质子?他们大衍虽然对大兴有所提防,但并不惧怕双方交战。

    虽说留下质子,会让大衍对大兴放心些。可皇上没提这事儿,他大兴倒是自己提了,这不是上赶着犯贱吗?

    还是说他们大兴别有用心,明里说是质子,其实是细作?

    “倒也不必,他一个不受宠的皇子,留在大衍又能起什么作用?待会儿你便去回绝了吧!就说朕相信大兴的诚意,不必如此!”

    顾诚玉微微一笑,知道皇上还看不上格远,留下做质子都嫌身份不够。只是这都敏亲王这次倒是没什么动静,之前不是很支持格远的吗?这次为何又无动于衷?

    顾诚玉刚要说话,接着发现皇上的脸色突然苍白起来。

    “皇上,您没事吧?”他话刚说完,皇上的身子便歪道在了椅子上。

    “来人!快传太医!”顾诚玉上前接住了皇上下滑的身子,让小全子和他一起将人放在了榻上。

    等张院使喘地七上八下,到得御书房之时,顾诚玉已经给皇上号过脉了。

    我这把老骨头,总有一天要被折腾散架喽!张院使在心中腹诽了两句,直到进入内殿,见着躺在榻上的皇上,他立刻收起了飘忽的心神,向顾诚玉看了过去。

    “皇上怎么样?”见顾诚玉收回了手,他立刻紧张地问道。

    顾诚玉皱着眉头,眼中满是震惊,他没想到会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