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月英笑了起来。“不敢。”

    ——

    蔡瑁与虞翻一起下山。虞翻一路沉默,一句话也不说。来到太湖边,虞翻上了船,弯腰钻进船舱,现在岸边的蔡瑁忍不住叫了一声:“仲翔,真准备派女子来修木学?”

    虞翻推开窗户,看了蔡瑁一眼,歪歪嘴,笑了一声:“是啊,到时候还请德珪多关照。”

    “别听她的,像她那么聪明的女子没几个,很难找的。”

    “那是因为没有去找。”虞翻笑笑,扬扬手,向蔡瑁挥手告别。楫濯士划动木楫,船转了个方向,向北驶去。阚泽端着一壶酒走了过来,坐在虞翻对面,斟了一杯酒递给虞翻。

    “仲翔兄,什么女子?”

    虞翻接过酒杯,却没有喝,在手里慢慢摇晃着。过了片刻,他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看着阚泽。“德润,觉得女子能够像男子一样修习学问吗?”

    阚泽想了想。“偶尔出几个蔡大家、黄大匠这样的奇才可以理解,都如男子一样,不太可能吧?”

    “那怎么理解一阴一阳之谓道这句话?”

    阚泽不解地看着虞翻。他知道虞翻是治易世家,突然问这句话,是考校他的易学造诣,还是什么意思?这跟他刚才的问题好像不搭边啊。虞翻呷了一口酒,把刚才与黄月英说的话大致重复了一遍。阚泽这才明白,惊讶地说道:“所以,打算招募女子修习木学?”

    “不仅是木学。”虞翻一饮而尽,阚泽又给他添满。虞翻慢慢地晃着酒杯。“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德润,将军以上士待我,我却行若中士,还需要黄大匠的点拨才能明白其中深意,真是愧对将军。”

    阚泽半晌才哑然笑道:“照这么说,我岂不是成了大笑之的下士?仲翔兄,此举过于惊世骇俗,恐惹人非议,还是慎重一些的好。”

    虞翻瞅了阚泽一眼,笑而不语。过了一会儿,他又说道:“德润,对算学有些天赋,去一趟葛陂吧,那里有位算学大师徐岳徐公河,如果能师从于他,对将来大有裨益。对了,上次提及的那个赵姓少年,不妨一起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