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比薛定谔的猫还难解释。

    应渐辽思考的入了神,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突然抬头,看向楚绝。

    病房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人,应渐辽看着楚绝,欲言又止。

    叶衡和楚含寒刚刚被楚绝用“应渐辽要多休息”的理由打发走,而楚绝刚从外面回到病房,手上拿着一堆乱七八糟的药,边关门还边摁灭了刚刚一直闪个不停的手机。

    “你不接电话么?”应渐辽看着楚绝又开始闪烁的手机屏,有点好奇地问了句。

    “等我一下。”楚绝看着手机屏,略带嫌弃地皱了皱眉,最后还是出去接了电话。

    病房的隔音不是特别好,应渐辽隐隐约约地听到了楚绝在外面,对着电话那边几乎全程没说话,只有几声“嗯”,和“很好”。

    楚绝接电话的世界不长,回来后也依旧是淡淡的没什么反应,应渐辽看着他把那一堆药放在桌子上,紧接着就拆开一包。

    细小的褐色颗粒顺着杯壁沉到了杯子底部,楚绝修长的手握住杯身,把热水倒了进去。

    热气开始升腾,褐色颗粒在水中慢慢划出淡褐色的细小的线,带着点楚绝瞳孔的眼色,最后和和热水溶成一体,整杯水都染上了均一的颜色。

    浓郁的苦味瞬间蔓延在病房里。

    应渐辽闻到这个味道,顿时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他果断换点了刚刚想问楚绝的问题,看向楚绝的眼神也带了一点苦大仇深:“我……还要喝药?”

    药物分子钻应渐辽的鼻尖,又苦又涩。

    应渐辽一直以来,有一个难以启齿的小秘密。

    ——除了很久之前无意间被Beria发现,谁都不知道。

    他之前生病了,都是直接去医院挂针,完全不愿意吃药。

    不是因为觉得打针安心,而是……他讨厌吃药。

    尤其他讨厌吃这种又苦又难吃的冲剂。

    应渐辽觉得觉得打针其实还好,也不是太痛,只是扎那么一下而已,而且扎完效果立竿见影,见效极其快,基本扎完就状态回来,也不耽误工作,简直就是无成本,高回报的典型。

    而因为自己的味觉器官过于敏锐,带着糖衣或者胶囊壳的短时间药物接触的还好,只是吞咽的时候有异物感,倒还没有那么讨厌。

    但是这种喝的冲剂,满满整一杯下肚,应渐辽有时候喝完都觉得整个人都要原地升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