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吴有才又惊又怒,说不出话来,“好,那你可别后悔!”他气上心头,挂断了电话。

    “怎么样?她说要多少钱?”吴有才气势汹汹刚进回到办公室门刘会长就问道,看着他愤懑的表情顿时沉下了脸,“她要了很多?”

    “要,她要我的命!”

    刘会长错愕,“你说什么?”

    吴有才恨恨灌了一大杯水,胡乱抹了把嘴,“好家伙,那女人电话里把我给耍了一通,头一回见到送钱都不要的,我呸!”

    吴有才把两人对话告诉了刘会长。

    “所以你就挂电话了?”

    “我不挂我还能说什么啊?难道我还说:行,等我死了让我儿子给你送钱去?我有病吧我!”

    刘会长抓起手边的打火机朝他扔去,“你现在发什么脾气?别忘了你才是理亏的那一方!”

    吴有才昂起下巴,“我不管,我长这么大,什么时候这么低声下气求人过?”

    刘会长只恨手边打火机不够多,烟灰缸又太贵,“你那叫低声下气?你那叫求人?我告诉你,你现在不求她,一会儿就自求多福吧!”

    刘会长越想越气,黑着脸,“不行,这么下去我也得被你拖累死,你给我立刻打电话道歉,那小姑娘年轻气盛,肯定只是一时气不过罢了,你给我好好谈,而且一定得在林任正告发咱们之前谈好!”

    吴有才被他的语气震慑得稍微收敛了点,不情不愿地又打了个电话。

    “正在通话中。”

    “继续打,打到她接为止。”刘会长依然板着个脸。

    吴有才撇撇嘴,打了好一会儿,突然感到不对劲,“怎么还是通话中?这女人不会把我给拉黑了吧?!”

    两人都反应过来,“瞧你办的好事!”刘会长气不打一处来,“快,号码给我,我来打。”

    只是电话还没拨出去,刘会长的手机响了。

    他焦急地接了起来,也没来得及看来电显示,“喂?谁啊?”

    下一秒眉梢一坠,有些谄媚,舒缓了语气,“哎是我,您好您好。”

    接下来,吴有才眼见着他脸上的谄媚慢慢消失,变成了惊慌与恐惧。

    他呆愣愣地拿着已经没有了声音的手机,半晌,把手边那个昂贵的烟灰缸砸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