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真的不用出去拦着点吗?”正在扒窗户的贺丽发出了兴奋的尖叫声:“你公爹看起来快要被咱娘给打死了。”

    贺美:“………”

    “这城市老头就是不行,连个女的都打不过……哎呀妈呀,又摔了个屁股蹲,我的天啊,这脸都得给抽开花了吧!”

    其实并不需要姐姐的回答,人小姑娘看戏看得可来劲儿了,就差没有拍着巴掌,大叫一声奥利给了。

    贺美躺在床上一个劲儿地装死,大概又过了十几分钟吧,外面的嘈杂的声音终于完全消失了。

    贺美就知道:这是结束了。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的功夫,母亲陈桂花就意气风发的进来了,那个抬头挺胸的样子啊,活像是打了胜仗的将军一般。

    贺美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然后轻轻地叹了口气,尽管心里面可乐意了,但嘴上依旧及其绿茶地说道:“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我都不在乎了,您这又是何必呢?”

    “哼!我可我没有你那么宽宏大量。”陈桂花走到摇床旁把里面已经醒来的小孙孙抱在了怀里,一边逗弄孩子一边恨恨地说道:“告诉你,我这已经是看在小瓷的份上了,要不然岂是一顿笤帚就能算了的。”

    贺美不说话了,但脸上的表情多少带出了点惆怅。

    陈桂花见状立马就把自己的嘴给闭上了,一门心思的哄着怀里的小宝宝。

    景海回家的路上完全是用手捂着脸的,然而就算是这样,在临近家门口的时候还是让人给撞见了。

    邻居们见他这样狼狈,肯定要问这是怎么了。

    景海素来要面子肯定是不能回答说自己这是被亲家母给拿扫帚抽的,于是只能以,不小心摔了一跤这种谎话来搪塞过去。

    不过,外面的人好骗,家里的人就不好骗了。

    谢云兰看见丈夫一脸狼狈的样子,惊讶的立刻就从椅子上窜了起来。

    “你这是怎么了?跟谁动手了?”

    此时此刻的景海实在是有够惨的,别的不说,那脸上一道道的红血条可是实打实的存在啊。谢云兰的这一顿叫唤,很快地,就把家里人都喊来了。

    景海见糊弄不过也就铁青着脸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说了一遍,当然,其重点表述了,对方有多么多么的泼妇,而自己有多么多么的好男不跟女斗。

    “太过分了!她凭什么打人啊!”谢云兰快要气死了,她撸起袖子就要找人算账。

    不料想却被景海给拦了下来:“行了,还嫌我不够丢人现眼吗?”

    “那这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啊。”谢云兰愤怒地说道:“你好心好意拎着鱼去看他们母子谁想对方非但不领情,反倒动上手了。哼!我早就说过,那些农村人全部都是刁民泼皮,叫你不要去,你非去,这不,热脸贴着人家冷屁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