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炎热的夏天,虽说山上凉爽,但也是北方的山,仍然燥热异常。

    刚吃过午饭,拎着师傅的酒壶的于瑛认命的被师父赶下山去打酒,还是师父没给钱的那种。师父说,天气热,美酒配上冰块是消暑良药。

    为什么于瑛不带钱可以打来酒呢?

    因为山下有个张大娘想把于瑛拐走做女儿,当然不收于瑛的钱,更是因为于瑛那厚脸皮的师父。当于瑛知道自家师父的想法的时候,都想把脸揣兜里了,师傅就是个老不羞!至于为什么不拒绝打酒,那是因为师父实在太一言难尽啊。

    于瑛很小的时候就和师傅相依为命,师父虽然不靠谱,但却很疼于瑛的,虽然、虽然……有点一毛不拔。师父说,当年选宜诸山来住,就是因为《山海经》里讲“其上多金玉”,住在这座山上,他们师徒两个一定会发财。但事实上,他们师徒两个一贫如洗,只够吃喝,但是某好吃懒做的师父还没脸没皮的接受各种人的接济——上至某国皇帝,下至张大娘家的酒。

    师父虽然死皮赖脸但也是很有才华的,文武双全内外兼修(其实是来自老头子的自我评价)。师父养大了于瑛,老头子是于瑛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

    正想着,没看路的于瑛就从正路上走到了草地里,被不知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刚打好的酒撒了一地。

    于瑛凶巴巴地回过头又踩了踩罪魁祸首,然后感觉自己踩的东西好像有点不对劲。于是于瑛随手从路边拿起了一根带刺的荆棘,用力地戳了戳。

    “嘶~”听到这个声音,于瑛有点害怕又有点激动,毕竟自己从师傅这里学来的一身武艺还没用过,于是就激动地跳了一下,又跳到了那个东西的身上。

    “啊~”那个声音更大了。

    “好像是个人诶~”于瑛想着,又用手里的东西戳了戳。感觉好像软软的,于是把那东西翻过来,是个黑黢黢的少年。

    于瑛摸着下巴暗搓搓地想着,这人半死不活地出现在这里,还这么丑,肯定没人要了,让他躺在在这里也活不过来。师父爱医成痴,如果把这个人带回去让师父做个实验什么的会不会就忘记了打酒这回事呢~

    然后于瑛开心地拖着这个东西回去了。

    但是,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就是猜的中开头猜不中结局。师父看到自己的乖徒弟给自己带回了一个试验品,激动的又要喝酒了,于是于瑛就又心虚的回去捡那个酒壶到镇上找张大娘了。

    再说这边,等于瑛一走,师父就搓搓手拿起刀走向了黑少年。

    刚刚把少年翻过来放到实验专用床上,师父突然发现,这个黑少年长得很像他的大徒弟。师父摇摇头,心想,自己的大徒弟老白老白了,怎么会这么黑。于是继续动刀。

    把黑少年的上衣扒了之后,师父又发现这个黑少年腰上的胎记跟自己大徒弟的好像,这还是某次他不小心看见的。师傅揉揉眼,又拿毛巾擦了擦眼,发现越来越像,然后用颤抖的手用毛巾给床上的人擦了擦脸,然后师父就坐到地上了。

    “这可怎么办啊,这个小子平时跟个小媳妇一样不让人看,现在我还扒了他的衣服,还快扒光了,他醒了会不会大逆不道弑师?”师父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又想,“他好像有伤,我在给他治伤,如果没伤也是他的亲亲师父关爱的再给他检查身体。”

    想通了之后,师父搓了搓手,继续扒。

    钟离晃是被疼醒的,与此同此他还感到有人在扒他的衣服。于是他用力一抓,就抓到了他的师父,并且还怂得一批在向他求饶?

    “徒弟啊,我真的不是故意扒你衣服的,我只是在给你治伤,你看你伤的这么重。”

    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