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阿噔地跪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弯下腰,额头抵着沙发。

    贺薄文没看她,却说了句:“平身。”

    “……”乔阿直起身,见贺薄文不搭理自己,探头过去打量他的表情,“你不骂我几句?”

    “为什么要骂你?”他语气淡淡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明显的情绪。

    “这不是惹你生气了。”乔阿有点捉摸不透,手指抠抠沙发布,“小文叔,你骂骂我。”

    “犯不着。”

    乔阿跪着不动,一副柔弱无助的模样。

    “起来,别随便下跪。”

    “我只给你跪!我都没跪过爸妈。”提到这,她又有点来火,气呼呼地别过脸去。

    贺薄文连个眼神都不给她,专心看玉雕上的纹样,漫不经心道:“想说的你心里都明白,十六岁,该懂事了。说了你未必会听,听了未必会做。我要是关你在家,又免不得吵闹,你烦,我也烦。你自己好自为之。”

    “别,小文叔,你骂我两句,骂我一句也行。或者随便教训一下,你动个嘴皮子我心里舒坦。”

    贺薄文忽然站起来,沉默地俯视她。

    乔阿被他这眼神吓到了,立马抱住他的腿:“小文叔,你别赶我走,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我去把你房间舔干净。”

    “……”贺薄文动了下嘴角,本想凶凶,又被她逗乐,“全部洗三遍。”

    乔阿抬头看他,用力点头:“好!十遍都行!”

    “撒手。”

    她立马松开手。

    “还记得昨晚说了什么?”

    乔阿摇摇头:“不记得。”

    确实不太记得,但也不是全部忘记。

    比如现在她满脑子都是贺薄文那浴巾包住的屁股,上头还有两个腰窝。

    “断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