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曼馨坚持不懈的科普下——

    最终我还是没能看得懂面前这个复杂的等高线地图,前面负责开车的陆海对我嗤之以鼻,开口就泼冷水道:“对他这种人讲这些,完全就等于对牛弹琴,我劝你还是不要浪费自己的时间了。”

    我心里有些不大高兴,这寸有所短,尺有所长,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我有自己不擅长的地方不是很正常吗?有必要这么diss我?

    哪想到,我要是不提这茬事还好,我一开口,前面的陆海更得劲了,张口就道,“哟,你还有长的地方?哪长?”

    陆海的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奇怪呢?

    但我懒得和他这种生活不幸福,看谁都觉得不顺眼的人计较,把地图还给了前面的刘景澄手里,坐回自己座位的时候,忽然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习惯了这样眼睛时好时坏的日子,因此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失明,我倒是没多少反应,规规矩矩的拿下自己的墨镜准备闭目养神一会,而身侧的拉泽则是凑过来,开口安慰我道。

    “徐飞哥哥,没事的,我也看不懂那个,但是我们藏民都会用自己的经验去走走过的路,你没必要因为这个不高兴。”

    虽然看不见,但我也能想象到拉泽此刻脸上灿烂的笑容,点点头,算是把拉泽说的话听了进去,放好自己的墨镜,调整了个舒适的位置准备睡一会,忽然,身侧的拉泽伸手碰到了我脖子上的那个阻听器,开口有些好奇的问到。

    “咦,这是什么?是耳机吗?”

    我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的伸手去阻止,但我毕竟看不见,再加上小姑娘的动作远要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快,因此已经麻溜的从我的后颈处把阻听器给拿走了。

    我不知道她对我的阻听器做了些什么,反正在拉泽拿走我的阻听器没多久后,她奇怪的声音再度在我的身侧响起。

    “居然听不见了,徐飞哥哥,你的耳机为什么这么奇特?”

    我的脸上有尴尬的神色闪过,继而下意识的伸手过去,并开口解释道:“这不是耳机。”

    “那是什么?”

    拉泽就像是一个好奇的小鹿,遇到什么未知的东西都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她开口解释。

    毕竟拉泽只是个孩子,寄生虫的事情……我不知道她能理解多少,像我这种得了怪病的人,应该是每个人都想敬而远之的吧。

    我闭口不言,开车的陆海却像个大嘴巴一样,张口就道:“那是阻听器,他的耳朵比蝙蝠还要灵,要是不戴这个的话,会聋。”

    拉泽没有说话,反倒是我感觉到了两道不同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了我的身上,不用想,都知道是马曼馨和她师哥,心里埋怨着陆海的多事,一手慌乱的拿过拉泽手里的阻听器,然后硬着头皮开口解释道。

    “没他说的那么玄乎,就是耳朵不舒服而已……”

    也不知道是我的解释太过含糊还是我真的不太擅长撒谎,副驾驶上的刘景澄语气低沉,开口发问到:“详细点。”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