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事发突然,我虽然看不见,但也能从那慌乱的声音里听出些许不对劲的地方。

    刘景澄他们会不会水我不知道,但在这种极端天气下分开,真不是一件幸运的事。

    首先冰层断裂事因为无法承重,可在我们掉进湖水里之后,外面接近零下五十度的温度很快就能让河水再度结冰,如果没能在第一时间出去的话,很有可能就会被冻在结冰的湖面下面,最后变成冰雕,或者淹死在水下。

    而我……

    虽然我不知道在和大家后分开了什么,但估计应该是在机缘巧合下爬到了湖面上,这才勉强捡回了一命。

    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和我一样的运气的,我心里担忧的不行,六神无主下掐着手指,大致推断了一下和我一个队里所有人的行踪,结果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功底的问题,竟然什么都推补出来。

    我心里更加紧张了,又试了好几次,结果还是一样的。

    巨大的无措从我的心底升起,我一下就迷茫了,如果我还是个正常人,如果我还能看得见,或许我还能试着去找一下他们,可现在的我就和个残废没什么区别,又怎么去找刘景澄他们?

    纠结之下,我做了一个大胆而又孤注一掷的决定。

    从眼睛进了寄生虫的那一刻起,我的双眼并不是彻底的废了,仅仅是被长出来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白膜给遮住了,只要我把这些白膜给挂掉,我就能看得见了。

    虽然之前一直是别人在帮我刮的,但是特殊时期特殊对待,我试着在周边摸索了一下,最后摸到了一个冰冰凉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我猜是碎冰,想着这玩意还算是卫生,这就准备对自己的眼睛下手了。

    不得不说,这东西还是比不上别人用手术刀帮我弄,反正我在那盘了好久,最后差点有几次把自己戳瞎,这才成功了。

    眼前还是雾茫茫的,不过从之前的白雾进化成了血雾,谁让我自己下手没个准头,不过好在是能看见了。

    只是睁开双眼的第一瞬间,在看到面前有些模糊的人影后,我一句“卧槽”立刻脱口而出。

    我以为我的身边没人呢,谁能告诉我呼兰这小子是什么时候站在我面前的?

    等等!

    刚才我喊了那么久也没个人应声,呼兰他不会……打算对我下个黑手什么的?

    我觉得很有可能,毕竟这一路上我俩就互看不顺眼。

    就在我的脑海里充满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时,忽然,面前的呼兰张口,叽里呱啦说了一大串,但我愣是一点声音没听到。

    正在一脸懵逼的我还在思考着这是怎么一回事呢,眼前的呼兰大步走了过来,然后在我警惕的目光下伸出了手。

    这是想拉我起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