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什么代价?”听到卡斯迪尔的回答,加斯滕斯笑了。他请卡斯迪尔坐下,亲手为他斟了茶,放在他对面,才抛出了自己的答复。

    “卡斯迪尔先生,从昨天接到消息,到今天早上过来找我,您的行动并没有经过保罗·钟司令的许可吧?”

    “斯凯·哈姆将军和我有战前临机专断的权力”,卡斯迪尔并没有去碰那杯茶,他做的笔直,面无表情。

    “和共产主义分子苟合,违背皇帝陛下的命令,甚至可能会出卖艾略特的后背,这样的临机专断,您也有么?”,加斯滕斯并不打算放过,他继续追问,语气咄咄逼人。

    “如果能拿到我想要的东西,司令大人不会介意的。”

    卡斯迪尔显然也做过准备,回答加斯滕斯的问题毫不犹豫,而且,非常果断。

    “那……”,加斯滕斯放松身体,翘起二郎腿,“你能给我什么?”

    “空间”,卡斯迪尔把双手放在桌子上,身子前倾,增强自己的压迫力,“空间,和时间。”

    “可就算我不答应你,你也要走的,你走了,我自然就有了空间和时间,不是么?”

    “那样的话,你将失去一个盟友,一个愿意在皇帝陛下重压下给予你支持的盟友。”

    “一个随时可能被尼格鲁共和国消灭的盟友?”,加斯滕斯轻轻笑了起来,“卡斯迪尔先生,您未免太高看西部军区现在的地位了吧?一个脱离了后方,在赖林公国试图搞小王国的军阀势力,真的值得我拿出自己压箱底的东西交换?”

    “比起一个盟友”,卡斯迪尔仍然毫不退让,“如果您更喜欢一个武装到牙齿、对安肯瑞因抱有强烈敌意的邻居,我也并不介意。”

    “卡斯迪尔先生”,加斯滕斯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您是在威胁我么?”

    “不,我是在恳求您,恳求、并且说服您”,卡斯迪尔摊开手,“虽然您的情报工作让我有些惊讶,但是事实就摆在桌面上。它们不会因为我说了什么,或者没说什么就发生变化。尼格鲁共和国一定会打过来,我们也许能撑住,也许撑不住。如果我们能撑住,您就得到了我们的保证,保证不会对恩斯潘省的西侧发动任何攻击,还会向您提供大量的轻工业制品和生活必须品。如果我们撑不住,您和您的爱莲娜,将直面尼格鲁共和国的军队。我们去年曾经杀的他们血流成河,您觉得,他们会因为您是共产主义分子,就对您和您的势力网开一面么?”

    “你说的很有道理”,加斯滕斯点点头,“这一点我不得不承认。但是,想要我的帮助,你们需要给我更多。一个口头的承诺是不行的,没有人会把口头承诺作为制定决策的依据,不是么?”

    “一条矿脉”,卡斯迪尔抛出了自己的价码,“一条顶级辉石矿脉,就在恩斯潘省,西侧,距离爱莲娜不远。”

    “哦?”,加斯滕斯直视卡斯迪尔,“你为什么会知道?而且,你不怕告诉我,我自己去找人开采?”

    “法师塔和我们一直有合作”,卡斯迪尔这次过来显然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他们手里掌握着很多未开采顶级矿脉的信息,恩斯潘省刚好有一条,就是这样。”

    “那,我自己去开采呢?”

    “寻找矿脉和开采都需要专业人士,虽然爱莲娜在武力上很强大,但是不得不承认,您在探矿和采矿上,并不专业。”

    “也有道理,可我们现在不缺辉石”,加斯滕斯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这个条件似乎对我吸引不大。”

    “辉石是这个世界上最保值的矿产,您有了辉石,就有了一切”,卡斯迪尔看了眼手表,放下手中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