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主任和她俩寒暄几句,就让众人散了。戴宝昔和裴耿这才有时间回去热热放凉的饭菜,好好吃一口午饭。

    屋里微波炉烤箱电饭煲冰箱洗衣机烘干机等都有,和都市的家庭一样便利。

    戴宝昔教裴耿怎么叮热饭菜,怎么洗米煮饭,代表以后这些活都包给他了。

    裴耿为了逃避包揽家务,装傻学不会这些机器的操作,结果她说:“学不会就别吃饭。”

    他又要装仔细研究慢慢明白的样子,不能在她面前学得太精。

    他真难啊。

    两人终于上桌吃饭,卤水猪蹄猪肉香得不行,勾出他们肚子里的馋虫。两斤河粉在牛杂汤里捞捞就染上牛肉香气,嗦嗦两大口就见汤底。幸好戴宝昔煮上半锅白米饭,吃完河粉,话都没多说几句又开始酣畅淋漓地干饭。

    裴耿在巴黎吃法国大餐,讲究用餐礼仪,再饿都优雅地一道道品尝。然而跟戴宝昔在穷乡僻壤混了半天,彻底被带歪到沟里去。他见戴宝昔吃饭都大口大口,不学着点就会露馅,没想到这样吃饭香得要命,他发烧两天嘴里淡出个鸟来,被卤水的香料勾得说是垂涎三尺也不夸张。

    戴宝昔现在的食量不比前世,吃了两大碗也只好停下。裴耿吃到第三碗还没停,像要清光剩下斩料的样子。

    “你还真能吃,”她估计晚饭还要去买一次菜,“不如以后你自己去买菜,想吃多少买多少。”

    裴耿放下碗,附身饿鬼走了,他回神了,眼里也惊异自己吃得太多,有点腼腆:“不用,我不敢乱买。”

    戴宝昔乜斜他一眼:“采买食物也是要学的,没事,家里有钱。”

    说着她从口袋掏出两张粉色毛爷爷,塞他手里:“晚饭前骑小电单去,路你认得的了。啊,没想到你回来骑得这么溜,我还以为多载你几次才认得,不错不错。”

    裴耿的嘴型分明是要说“傻的才不认得”的“傻”字,又赶紧转了个弯说:“傻——啥时候……”

    她歪头看他:“干嘛?”

    “啥时候摆喜酒?你今天一直说摆酒的事,已经定下来了吗?”

    这事裴耿不得不担心,如果来真的,他得赶在喜酒前后把自己的事办完走人。

    戴宝昔想了想:“你想什么时候?我无所谓,这事可以随你。”

    他有点意外,疑惑:“不摆也可以吗?”

    “如果你想,当然可以。”她笑得豪爽,“我自己请乡亲们吃顿饭就好。反正你和我在宗祠拜过祖宗,这事就板上钉钉了。”

    裴耿感到深深的违和感。

    这女人在乡村也是出身良好的大族,不会无知到这个地步。除非她本就打算不按法律程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