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曾是书香世家,可自从魏临渊的祖爷爷后,三代都是一脉单传。

    因为子嗣得来不易,所以魏家也格外在乎子嗣,而魏临渊的降临,却说不上是什么光明磊落。

    “魏临渊,你因为当初那事,还在恨我?所以连着亭儿也要一并害了?”魏老夫人红着眼质问。

    “儿子不敢。”魏临渊退后一步。

    “好一个不敢。”魏老夫人拂袖,咬牙狞笑,高声质问,“你不敢,可你心里面,却还是恨我的,可你又知道,这件事,错不在我,而在你父亲,若不是她,若不是她,你明明是我的儿子,却又为何偏偏被另外一个女人养着,我才是堂堂的魏夫人,亭儿,也本该是临王府的王妃才是。”

    魏临渊面色一变,不愉道:“母亲慎言。”

    魏老夫人哪里还能听进去他的话,穆兰亭的死给了她很大的打击,她几乎想将自己心中所有的想法都宣泄出来。

    “我告诉你,魏临渊,亭儿成不了王妃,这个女人,你也休想,否则,你便看着我一头撞死在这佛堂之中,你大婚之日,也休想安宁。”魏老夫人撕开了那张稳重的面皮,歇斯底里的喊道。

    整个院子里面都被人清空了,只剩下了他们三人,魏临渊听着,面上便结了一层寒冰。

    秋风飒飒,树叶翻飞,仿佛有着杀机浮动。

    李慕歌及时抓住那只大手,低声道:“临渊,冷静点儿。”

    温热的手让魏临渊及时警醒。

    魏老夫人抹掉眼角的泪珠,看见这一幕,冷嗤:“果真是个不要脸的狐媚子,光天化日之下,便敢和男人拉拉扯扯,你怕也是靠着这点儿小把戏将亭儿挤下去的吧?”

    她出身大家,极为看不起这番做派。

    李慕歌想着,这人是魏临渊的母亲,好歹留点儿面子,便装作没又听到,变算了。

    可魏临渊却并不打算忍下这口气。

    “我心仪阿慕,牵手?母亲怕是在寺庙里面待久了,不知道现在的订了亲的,牵手游玩,也并未有什么,倒是以前那些下药的下三滥事情,才是最为让人不齿。”魏临渊冷淡道。

    刚才忽然回想起的那些不好的往事,就像是梦魇一样,缠住了他二十几年,如今也是时候该一并解决了。

    魏老夫人浑身一颤:“你,你刚才,说什么?”

    “母亲,那些陈年旧账,我本不想翻出。”魏临渊声音凌冽,仿佛带了刀子,“可母亲要说,我倒是可以和母亲清清账本了,当初您是如何嫁进魏家,我不说,您心知肚明,怜香夫人退让,您步步紧逼,为了父亲,却又恨不得将我杀死,任由奴仆欺我,辱我,殴打我。”

    那时候,魏临渊不过四岁,在魏老夫人的纵容之下,那些恶奴差点儿一次次的将他打死。

    后来父亲将他寄养到怜香夫人的名下,才好了许多,怜香夫人教他保命的方法,他六岁回去的时候,失手打杀了一个恶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