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没天理了,没王法了,女儿啊,你在哪里啊。”

    那市井泼妇一路子的招数,无非是一哭二闹三上吊,李慕歌豁然起身,沉着脸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可还没走到门外,就听到那老山羊胡子尖酸刻薄的嘲讽道:“女儿,诶哟,让我看看哪个这么不要脸,偷了别人的女儿,居然还有脸说是自己的,我当时怎么就没把你们的血放干呢?”

    偷了别人的女儿?

    李慕歌的脚步逐渐慢了下来。

    那哭闹的妇人声音她当然知道是谁的,可那老山羊胡子的话里的意思,她倒是不得不多想。

    秦淑真慌了

    ,唾沫横飞的破口大骂,伸手便要去挠衡齐先生:“你这满口胡言乱语的神棍,胡说什么,看老娘不抓花你的脸。”

    衡齐先生是个大隐隐于市的人,三教九流的人都打过交道,也没有什么君子风度,对待这种泼妇,他阴恻恻的笑了几声,手里的蝎子尾针正对着对方:“我倒是不介意你动手,只是我养的这个小东西脾气不小,你敢伸手试试?”

    蝎子个头很大,占据了一个巴掌,通体黑紫到发亮,尾针尖锐,明晃晃的昭显着这是一种剧毒之物。

    秦淑真是个大字不识的乡村妇人,可也知道,这东西有毒,能毒死人,面色惨白的退后了好几步,偃旗息鼓的躲到了李兴旺的身后。

    可李兴旺也怕啊,双腿哆哆嗦嗦抖如筛糠。

    所幸的是,魏临渊来得很快,正要让侍卫将这两人押下去,却被李慕歌阻止了。

    “等等。”李慕歌开了门,走近了几步,问衡齐先生,“你怎么能肯定,他们并非我的父母?”

    “阿慕,这件事稍后再说,你先进去休息。”魏临渊怕她受不了这种打击,给衡齐先生使了个眼色,将身上的大氅解开披在她的身上,带着她往院子里面走。

    李慕歌虚虚避开他,谨慎的拉出一段距离,沉着而冷静的望着衡齐先生。

    衡齐先生摸着自己的那一撮山羊胡子,左右为难。

    这是说,还是不说?

    魏临渊是个疯子,可那晚上一看,这女娃子也不是个正常人。

    疯子和疯子之间的事情,他跟着瞎掺和什么?

    李慕歌淡淡道:“你不说,我大可以问他们,只是较为麻烦些罢了。”

    她的语气和平静,平静得有些让人心惊肉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