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落费力的抬起手,想要捂住耳朵,只是她这么一动弹,穿过琵琶骨的锁链“哗啦”一响,她整个身体瞬间跌落在了矮榻上。

    娄堰却没想过要放过她,追问道,“你会如何想,如何做?”

    “不可能,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一字一顿,尽管痛意遍布整个身体。

    “可惜啊。”娄堰轻轻叹了一声,“她已经知道了,你做的那些事情,也确确实实的伤害到了她。”

    “桑桑,你说,该怎么办呢?”

    两人皆不语,空气一下子凝滞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桑落才忽然俯身,一口咬向自己的手腕,鲜血迸溅,额前的黑色纹路剧烈动弹,让人疑心里面的东西像是要冲破肌肤出来一样。

    黑色的东西从额头一路向下,一直到桑落的手腕处,不断的吞噬着流出来的鲜血。

    “我能告诉你的,我都会说出来。”

    眼见她面色越来越惨白,娄堰皱了皱眉,这才取来金针,施在各处。

    金针落下几瞬,各处流淌着的血液竟缓缓凝结。

    鲜血凝结,露出桑落手腕处的黑色,准确的是,是黑红色。

    “这蛊虫我们称它为黑虫,喜吞噬鲜血,能寄居人身体之内,黑虫不死,人便不灭。”

    娄堰指尖微顿,双眸微微眯起。

    “你身上各处是鲜血,它先前为何不躁动。”

    桑落苍白一笑,“这种黑虫自孵出起便有一个意识,那就是绝对不能伤害所寄居的人,否则我们又怎么敢用,只要不是我们允许,它便不会吞噬鲜血。”

    桑落将手腕处露出的两条极小的虫子握在手中,见它们扭动着身子似乎还想吸食鲜血,眸中一冷,手中用力,两只虫子瞬间化为齑粉。

    “这药粉里是什么东西?”娄堰将那个药粉包拿出来,扔在了地上。

    桑落看了一眼,将掌心摊在娄堰面前,“那些没有培育成功的黑虫,磨成粉便有惑人的药效。”

    “只不过这药粉并不对所有人都有效,心志坚定者可不受影响。”

    季太医此时已经拿出一个小本子,记下桑落所说的话。

    “这蛊从何而来?”娄堰手指敲在扇子上,神情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