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硕果仅存的“卧底”,高弦对远东交易所的重要价值不言而喻,形容为李福照的眼珠都不为过。

    因此,当收到高弦的预警后,李福照额外请出自己的智囊——古百习律师,去香江证券交易所那里坐镇。

    事实上,如果不是碍于身份,李福照和汪启明,都恨不得自己亲自到场声援,因为他们也预感到,在缠斗了近半个月后,事态将会发生重要改变。

    当时间来到中午十二点的时候,古百习便已经站在香江证券交易所交易大厅的门口,严阵以待了,等听到里面拍桌子声山响、嘘声此起彼伏后,又进一步确定发生状况了。

    马新聪更担心高弦,急得直跺脚,“你听,里面怎么这么大的动静,那可都是一帮体面人啊,竟然喧嚣得好比马会。”

    古百习目光落到福宁安身上,眼珠一转道:“我们帮这个鬼佬记者闯进去,让他当急先锋。”

    马新聪一向钦佩古百习的足智多谋,尤其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自然是立即照办。

    于是乎,香江证券交易所交易大厅门口混乱的一幕,就这么出现了。

    听到来自门口的外援声音,做慷慨激昂状的高弦,彻底放了心,更是不耐烦地向那些阿三狗腿子责问道:“这么半天的时间,检查完了没有,难道就让我这么挨冻下去么?”

    阿三狗腿子们应该是接到了最新的指令,也不回答高弦的话,旁若无人地自行退场了。

    见此情景,高弦当即明白,香江证券交易所这是缩了,自己再次成功涉险过关。

    等穿好衣服的高弦,大摇大摆地从香江证券交易所交易大厅里走出来的时候,古百习和马新聪相视而笑,他们已经从那些先一步出来的华人股票经纪口中,知道了大概的事情经过。

    马新聪重重地一拍高弦的肩膀,打趣道:“行啊,你小子,可真够生猛的!”

    高弦当然知道马新聪口中的“生猛”指的是什么,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形势逼到这个份上了,我只能豁出去了。”

    “高弦的‘生猛’,那可是妙到了极点。”古百习做仙风道骨状,“我估计,香江会封锁我们远东会的计划,遭到这般沉痛打击后,是时候宣布破产了。”

    古百习这个远东交易所的智囊,预测得还真准,他们一行人刚回到华人行,便听李福照提到了香江证券交易所主席施裕荣打来电话示好的事情。

    李福照对得胜归来的高弦,几乎在赞誉中使用了和马新聪一样的词语——“生猛”。

    “你为远东会做出的贡献,公司不会忘记,必定会重重有奖。”李福照再次重申了自己的承诺。

    “如此说来,香江会恢复了对远东会的广播。”意识到自己的“卧底”使命终于完成的高弦,不由松了一口气,随即他又建议道:“李先生,这个现象表明,香江会不管有多么不愿意,都已经承认了我们远东会的地位,是时候过去谈判,就此敲定香江证券行业双雄并立的格局。”

    “分析得好,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李福照踌躇满志地大笑起来,“就在刚才的电话里,我已经和香江会主席施裕荣说好了,下午我们就会面。”

    汪启明对高弦说道:“好了,这半个月的情报工作,肯定让你神经紧张、身体疲劳了,这就休息去吧。”

    说到这里,汪启明又开玩笑道:“别忘了,晚上,我们在顺德菜会所开庆功宴,为你升职,加薪,发奖金,如果错过了,那可不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