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天台上。

    范蔡多搓揉着指尖儿的兔毛,嘴角忍不住悄悄上扬了一下。

    胡狸看着范蔡多的背影,开口道:“对不起,刚才我不是故意的,我……”

    “不用解释啦,”范蔡多回过头,笑容温和,“我知道阿狸你不是故意的。”

    他神色温顺。

    胡狸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肩膀舒缓。

    “那个白嘤嘤的脾气还真够坏的,你不就是踩了他一脚吗?她就一直盯着你咬,老是跟你过不去,活脱脱是一条疯犬。”

    “疯犬?”范蔡多笑了一下,“你是指像那种蓬松柔软棉花糖一样的比熊犬吗?”

    胡狸噎了一下。

    范蔡多挠了挠脸颊,好脾气道:“其实,我觉得她并没有想要欺负我的意思,只是说话做事有些奇怪而已,还有……”

    他低着头,走到箱子边,将里面的兔子毛拣了出来。

    “还有什么?”胡狸故作无意问道,实际上他却偷偷竖着耳朵听着。

    胡狸的手一顿,轻声道:“她的眼中对我只有抱歉和友善,并无厌恶和傲慢。”

    “我看你是昏了头!你干嘛为你欺负你的说话!”胡狸小吼他。

    范蔡多皱着眉,从箱子里捡出一枝奇怪的花草,“这是什么……阿嚏!”

    “什么东西?”胡狸凑了过来,立刻捂住了自己的鼻子,“拿走,拿走,这东西我闻得难受!”

    刚才他打喷嚏个没完,肯定跟这东西脱不了干系。

    范蔡多举起那根花草,“我看着有些像荆芥……哦,也就是猫薄荷。”

    胡狸捂着鼻子,离得远远的,“咱们学校也就你对这些花花草草懂得多,猫薄荷这个名字怎么有点熟悉啊,啊,是那个能让猫科动物疯狂的东西!”

    范蔡多奇怪道:“我的窝里怎么会有这种花草?”

    胡狸:“你快扔掉!你一旦沾到这个味道,出去后,那些猫科动物原型的学生和老师都会对着你蹭来蹭去,如果你再不小心一蹭怀孕怎么办?”

    范蔡多手一抖,又把那支猫薄荷掉进了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