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眼过去三天,太原府衙门口的告示版在这一日的中午被百姓围了个水泄不通。

    有识字的得意洋洋站在中间,被人簇拥着,高声念诵道:“今念并州百姓生活不易,特成立畜牧养殖合作社一间,以下简称作合社。凡我我并州百姓、突厥部众,皆可凭官府出据的本地居住证明,获得由合作社提供的养殖基金十贯文,具体申请细节如下……。”

    “哗……”围观的百姓瞬间就是一阵大乱。

    “十贯文?真的假的?”

    “天下还有这种好事?这不是白给钱么?”

    “怎么可能白给钱,你们是不是想多了,还是想想拿了钱之后,应该尽什么义务吧。”

    “在这里研究能研究出什么来,找明白人问问啊……。”

    “相比这些,我更想知道这个所谓的合作社在什么地方,钱在哪里领。”

    百姓之间说什么的都有,七嘴八舌讨论着所谓合作社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如何才能拿到钱。府衙的后堂,李昊坐在李瓖的书房,两人之间茶香袅袅,同样讨论着合作社的相关事宜。

    区别在于,李瓖坐的是最近大唐十分流行的椅子,而李昊坐的则是一个装满黄金的箱子,不大,但是很有份量。

    以致于李昊坐的位置虽然比较低,但说话的声音却比李瓖要大上不少。

    “怎么样,堂叔,今日我这诚意到位吧?五千两黄金的保证金,堂叔觉得可还满意?”拍拍屁股底下的箱子,李昊头抬的很高。

    李瓖端着茶沉默不语,但时不时瞟向那平时被他挂在嘴边、不屑一顾的黄白之物,纠结之色溢于言表。

    “德謇呐,你看这事儿闹的,叔其实也不是在想跟你要钱,但这么大的事情,叔要是连点保证金都不收,下面人难免会说些闲话,你说是吧?”

    “对,这我能理解。”李昊点点头:“所以我今天把金子带来了,回头堂叔你派人点点数,如果没差的话,给我开个条子,我也好拿回去充帐。”

    李瓖放下杯子摆手道:“不用不用,德謇你的人品叔信得过,不用点数。”

    “那怎么行,亲兄弟还明算帐呢,这数目一定要点的,否则出了这个门我可真不认帐了啊。”

    李昊半真半假的表情看在李瓖眼中,心里多少也有些没底,纠结片刻:“既然德謇你执意如此,那叔就做一回小人。”

    五千两黄金,说起来数目不少,但也就几百斤的份量,再铸成二斤一块的金块,真说起来也没有多少块,片刻之后便清点完毕。

    李瓖得到手下确认无误的眼神示意之后,二话不说直接李昊出具了证明,并盖上了太原府的官印与他个人的私印。

    至此,交接完毕。

    五千两黄金,归于太原府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