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然以前以为,男朋友的手修长漂亮,牵手时可以整个儿握住他的手,手背上的青筋和手心里的薄茧都很好看,像艺术品。

    现在,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个艺术品的每一道凸起和纹路。

    冉然咬着宋昭澜的肩头,肩膀小幅度抖动,眼泪和周围的水汽混合在一起,嘴里呜呜咽咽。

    “现在就哭?等会儿怎么办?”

    冉然闻言浑身潮起一层羞赧的红,右手顺着宋昭澜的手臂抓过去,本能地想推开他。

    “别进……”

    宋昭澜此时却霸道地像个陌生人,揉着他的头发,复又吻过去,比起刚刚进门时的那个吻,这个吻绵密又细致,像周围无孔不入的潮气。

    清洗干净后,宋昭澜将冉然拦腰抱了起来,走向卧室。

    听到包装袋撕开,冉然作为一个omega的本能被唤起,他不顾身上的水是否会沾湿床单,像一团毛球滚到角落里,抱着脚丫。

    一双眼睛蓄满水雾,眸光里是掩饰不住的恐惧。

    他对这间卧室非常熟悉。

    这里的每一件摆设他都碰过玩过,尽管如此,还是无法祛除他对更大的未知的恐惧。这是本能,更是初尝人事的少年唯有的情绪。

    宋昭澜身上的水珠滚落,啪嗒打在棉质床单上,湮没于更深处。

    “猫崽,”他哑声凑过去,“别怕。”

    冉然终于从膝盖上抬头,宋昭澜眼中无比真诚,过去相互陪伴的岁月连缀在一起,他咬了咬牙,贴了过去。

    左手中指的素圈铂金戒指早就染上彼此的体温,烫,却不硌人。

    他们订婚了,以后还会结婚,会度过余生中每一个或阴或晴的日子。

    冉然会陪宋昭澜度过难熬的易感期,在他无助的时候握紧他的手。同样,宋昭澜也会陪他度过发情期,帮他挺过难言的时日。

    冉然的背贴着宋昭澜的胸膛,垂眸看身前alpha的手。宋昭澜左手中指上也戴着一枚素圈戒指,他抓着宋昭澜的左手,试图自己控制,很快,他就没出息地缴械了。

    宋昭澜把猫崽的东西还回来,额上的青筋绷起。

    冉然仰着白颈,任由雪松木香气缠住他的四肢百骸,周围的鸢尾花香气越来越馥郁。

    信息素的催情作用不容小觑,尤其是对于两个相互欢喜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