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石深深地点了点头,刘子骥的判断,与他相符。

    但秦石却知道,这就是太史鸿的笔迹。

    他见过太史鸿的手迹,这两字虽然与太史鸿之前的笔迹风格迥然不同,但其中的精气神,秦石依旧能够感受得到,这就是太史鸿的笔迹。

    更何况,秦石可是见过太史鸿的“镇危”碑,看到这两字,自然联想得到这是太史鸿的的手笔。

    有了这个想法,哪怕在这两个字里头找不到一丝与太史鸿相关的信息,秦石也会将其视之太史鸿的手迹,就算不是太史鸿亲手所为,也与他有着莫大的关联。

    “镇虎?”

    很快,秦石便拧紧了眉头,开始思考这两个字的意义。

    在没有看到“镇虎”二字的时候,秦石跟刘子骥的判断一样,棺椁里面的人,应该是太史鸿。

    然而看着杀意弥漫的两字,他有些捉摸不定,这两个字是针对的白虎之地,还是针对棺椁里的人。

    前者的话,他的推断自然不会有误差,可如果是后者……那就意味着,棺椁里的不是太史鸿,而是被他镇压的东西。

    秦石的情感倾向,自然是认为棺椁里的是太史鸿。

    然而秦石看到棺椁边缘被浇灌的铜汁,秦石便觉得,可能性似乎……有点低。

    最要命的是,秦石发现,他想凭借本能感觉去判断,棺椁里的究竟是太史鸿的遗体,还是别的什么凶险的东西时,他却发现,他的第六感古井无波,没有丝毫的波动。

    也就是说,这一具棺椁,处于他的第六感之外。

    这才真正让秦石为难。

    如果感觉到安全或者危险,秦石自然清楚自己该如何操作,而这种毫无感觉的感知,细思之下,秦石内心的惶恐,才真正影响他的判断。

    “……”

    寻思了片刻之后,秦石竟然发现,自己似乎想打退堂鼓,就此不再理会这一具棺椁。

    细品之下,他似乎觉得,自己的第六感也是这样,对这具棺椁有着一种莫名复杂的感觉。

    然而花了几个小时,把沙蛇几个险些整到集体虚脱,才把棺椁给搬下来,就这么弃之不顾,也实在说不过去。

    就算他想放弃,刘子骥几个,也不可能同意。

    尤其是赵风虎,在他对着“镇虎”二字发呆的时候,已经绕着棺椁走了好几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