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聘向着陆逊问道:“不知陆都督此次带了多少兵马过来?”

    陆逊回答道:“五万兵马,皆是水军!”。

    “五万兵马……”听了陆逊的回答,文聘点了点头,五万兵马虽然不算多,但江东实力弱小,只有十万战兵,想当年赤壁之战,江东都没有动用五万兵马,如今为了魏国,能出动一半的兵力,着实不少了。

    陆逊又对着文聘问道:“不知你们魏国,此次能动用多少兵力?”

    文聘回答道:“我江夏有两万五千可用之兵,除此之外,陛下还命大司马从合肥调集了三万兵马过来,不过合肥路远,眼下还在路上,估计最快也需要二十日。除此之外,就没有了。”

    陆逊闻言沉吟道:“这么说,你们魏国眼下能够动用的兵力只有两万五千人马?”

    文聘叹了口气道:“那刘禅厉害得紧,北上宛城之前,给了张任两万兵马,让他向东收取南阳诸县,如今那张任就驻扎在南阳与江夏的边境。

    我江夏虽有两万五千兵马,但只怕不能全部用于战事,否则那张任必定率兵来攻。”

    江东众将听了这话,脸色不由得都黑了。

    一将闻言怒道:“这么说此次作战,你们魏国根本就派不了多少兵马咯?全都指望我们江东?”

    陆逊看向那将,喝道:“骆统住口!”

    “哼!”骆统冷哼一声,将头别过去,闷闷不乐,明明是你们魏国求人,竟然还不出力,这根本是把他们江东当枪使嘛。

    这骆统是东汉时期,豫州陈国相骆俊的儿子,早年是凌统的部将,凌统投靠大汉之后,就负责统帅凌统的兵马。

    见骆统如此做态,陆逊喝道:“如今我江东与魏国乃是唇亡齿寒,魏国若亡,我江东安能久存?如今魏国仓促之间,无法调集兵马,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尔等不可多言,坏了孙曹联盟。骆统,还不向文将军道歉?”

    骆统深深的吸了口气,向着文聘拱手道:“在下口不择言,还请文将军莫怪!”

    文聘摇了摇头,看着陆逊说道:“此次我魏国派不了多少兵马,都督能这么想,真是让某家敬佩。都督向来足智多谋,此次如此用兵,某愿意听都督安排。”

    陆逊点了点头,来到地图跟前,看着地图沉吟道:“如今蜀军在江夏郡,有四万兵马,其中三万驻扎在江边的夏口,剩下一万,驻扎在陆地上的安陆县。

    马谡此人,不是易于之辈,有他率三万兵马镇守夏口,想要拿下夏口,威胁荆州,逼迫刘禅退兵,着实不易啊。”

    文聘点了点头道:“不仅如此,我还收到消息,如今刘禅已经向宛城进军,宛城那里城池并未完全改建成混凝土城墙,想要挡住蜀军,只怕不易。因此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若是让蜀国得到宛城,那后果不堪设想。”

    听了这话,陆逊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宛城是魏国的屏障,如果丢了宛城,那魏国的国都洛阳就会暴露在大汉的兵锋之下。

    纵使魏国迁都他处,被北方乃是平原地带,如果没有充足的兵力,没有与大汉正面作战的资本,魏国就像是官渡之后的袁氏,灭亡只是时间问题。

    陆逊想了想,旋即说道:“进攻江夏,威胁荆州逼迫刘禅退兵,成功太难,而且此策非一日之功,远水解不了近火。既然如此,就只能出奇制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