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流叙亲自来送请帖的时候,沈洛音正在自己的小破院子里摆弄花草。

    一连着几日躺在床上养伤,搞得她觉得自己身上都快要发霉长蘑菇了,南宫流叙踏进听雪轩的大门,就瞧见两个姑娘挨着肩膀蹲在一起,一本正经的在研究一块小破田。

    “小姐,咱们这种下去真的会发芽开花吗?”

    瞧着芸儿双眼亮闪闪一脸期待的样子,沈洛音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肯定不会。”

    芸儿的声音失落了起来,似乎是难以接受这个现实,“为什么啊……”

    沈洛音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站起身无奈的道:“因为我种什么死什么。”

    芸儿还没想好自己要摆出一种什么样的表情来回应这件事,身后已经传来被逗笑的声音,南宫流叙旁若无人的走了进来,笑吟吟的道:“明知如此,为什么还要种下去呢?”

    沈洛音看到南宫流叙以后,那张虽然精致却泛着冷清气质的面庞上有过一瞬间的诧异,但是很快她就淡定下来,面无表情的回答了南宫流叙之前的提问,“机会不大,也不代表我会因此放弃——你是怎么进来的?”

    南宫流叙看了看身后,他进来的顺畅,并没有人阻拦他,不明白沈洛音为什么会好奇自己是怎么进来的。

    “哦,也对,你身份尊贵,估计也没人敢拦着。”

    说着沈洛音目光复杂的摇了摇头,这万恶的旧时代。

    虽然院子是自己的,但是因为本来就不讨喜以及后来还得罪公主这件事,她被看的牢牢的。

    倒是南宫流叙这个客人,还是个外男,却可以在她的地盘出入自如。

    “若是喜欢,我以后让人给你带几盆开的好看的,摆在你院子里一定热闹。”

    “不用。”未料到沈洛音想也不想就给拒绝了,她眸光清亮,就好像这个女人从来没有不清醒过一样,“我不能求你太多,上次的事……”

    话音未落,南宫流叙就从袖子里摸出了一张红色请帖。

    沈洛音跟着开心了起来,直到指尖感受到了请帖上的质感和纹路,以及看到上面几个熠熠生辉的烫金大字,才确定了这事是真实的。

    她的名字被金光闪闪的刻印在请帖上,她和沈玉蝶一样有了进宫参加宫宴的资格。

    “让我觉得顺眼的人,求我再多的事情也无妨,这点你倒是可以放心。”

    话里话外,都是对南宫流叙的宠爱,这般玉树临风的翩翩贵公子,再加上这种温声细语的攻势,连一旁的芸儿都忍不住红了脸,真心实意的为自家主子感到高兴。

    “如此,留下来喝杯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