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张氏还不准他进她的房间睡,可惜他总是在半夜时乘她睡着的时候,偷偷溜进她房,爬上她的床,钻进她被窝,搂着她呼呼大睡。

    张氏每天早上都是被他的肿胀火烫给弄醒的,一张眼看见的就是他那张睡得没心没肺的脸,他一丝不挂的强壮体魄如火炭般烙在她的身上,她早已习惯了他的味道,他的搂抱,特别是在这寒冬腊月的时候,他就是她最喜欢的暖炉,让她睡得又香又甜,她早就熟悉了他的味道,他的体温,他的动作,对他从潜意识里就放下了防备,以至于他什么时候钻进她被窝的都不知道。

    每次醒来,她都会愣愣地看着身边没心没肺地呼呼大睡的他,这个在战场上威风凛凛不可一世,喝醉了却像个二混子一样粗暴的男人,哪想得到他还有这种牛皮糖一样的本领,一旦黏住,怎么甩都甩不掉,见他稍微有个动作,就吓得慌张闭上眼睛,红霞悄悄爬上她的脸颊。

    许久不见他有动静,才缓缓睁开眼睛,继续看着他。

    有时实在忍不住,恶作剧心起,用手捏住他的鼻孔,看他像失水的鱼一样不由自主地张大嘴喘气,噗嗤一笑,结果每次都吵醒了他,接下来就是一场滚床单和反抗滚床单的爱情动作戏。

    夫妻间的小别扭是生活中的家常便饭,而滚床单则是最好的调味料,经过了几天的冷战和反冷战之后,两人和好如初。

    只是自从不小心撞见甄命苦喝醉对她做的那些事之后,长孙贝儿再也没有来月桂楼找过张氏。

    ……

    自从张氏接过封地的经营大权,经常为了封地的账目忙到凌晨一二点。

    虽然甄命苦给她找了个账房先生,稍微减轻了一下她的负担,可有些账目还是需要她过目和拍板,有时账目对不上,她还得重新核算一遍。

    她白天要安排那些娘子军的训练,晚上还要为远道而来的客人表演歌舞,倒不是为了客人赏的那些钱银,而是为了月桂楼那么多舞婢和歌姬的生计着想,万一哪一天她离开了百花楼,这些人也能有个谋生的手艺和门路。

    每天晚上坐在书案旁翻看账本,一坐就是两三个时辰,坐的时间长了,身体难免会出点毛病。

    一天,甄命苦晚上回到月桂楼,见她坐在书房里算账,不停地伸懒腰,曲线毕露,脸上却隐约有难受的神色,秀美微蹙,问她怎么了,她说是坐得太久了肩膀和腰肢酸痛。

    他看了一眼她胸前雄伟傲人的所在,若有所思的样子。

    第二天便从外面带回来一堆布料和钢丝之类的东西,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叮叮当当,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连她也不透露。

    两人的成亲四周年纪念日那天,他将一份包装精美的神秘礼物送到她的面前,她一脸的不解,带着一丝兴奋和好奇终于拆开包装,从里面取出一件稀奇古怪,造型别致的红色小衣物来,特别是甄命苦给她说明此物用途之后,她不由地发起了呆。

    他说:“可别小看这小物件,对保持娘子你坚挺迷人的身材,抵抗地心引力,让胸型保持完美的水滴形状,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你不是说坐得久了经常会肩膀酸疼吗?那都是因为你太过丰满的原因,穿上这个之后,就好像时时刻刻都有相公的两个大手在承托着你,温柔呵护着你,为你按摩一样,保证你以后再也不会有肩膀酸痛的毛病。”

    她白了他一眼,某个大色.狼什么时候温柔过?

    在他的半怂恿半逼迫下,她红脸试穿了一下,没想到这一穿,却再也舍不得脱下来了。

    对镜而照,镜中可人儿胸脯傲然挺立,沟壑越发深不可测,她身后的男人轻环她的腰身,居高临下地偷瞄着她,还忍不住低头亲吻着她的香肩玉脖。

    她吃痒微微缩起脖子,浅笑说:“坏蛋,你脑子里成天想的都是这些东西吗?”

    甄命苦脸上毫无愧色:“这只是为夫脑海中九牛一毛的创意作品,如大海般取之不尽用之不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