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张氏跟他说了那些事之后,甄命苦乘她睡时,他查找了几天几夜关于男女不孕不育的资料,终于找到了一些头绪,一天早上起来匆匆吃了早餐,跟张氏说了声有事出去一下,便出了月桂楼,往孙氏药馆而来。

    孙郎中似乎早就料到他要来似的,一见他便问:“怎么这才来,再过几天你不来的话,老夫就要离开洛阳了,这次云游只怕要一年后才会回来。”

    甄命苦并不奇怪这孙郎中的未卜先知,刚坐下,便开门见山地说:“孙老,鹅鹅她真的怀不上了吗?”

    孙郎中叹了一口气:“这男女不育不孕症,向来是医者大为头疼的难题,你给老夫的医典中也有过这方面的论述,似乎在你们那个时代,已经有很好医治方法,只是需要用到很多医学检测用的器材,老夫也不知道那些器材到底是什么东西,所以无法判断她不孕的原因是什么,这才在洛阳等了你一个多月,也是希望你能给老夫解答一下,也许有了这些器材的辅助,检查出确切的病因,说不定还有挽救希望。”

    甄命苦一听喜出望外,急忙问需要什么检测仪器,孙郎中一一说明,原来是内窥镜,输卵管通液造影,超声波检测之类的东西。

    有了方向,查找起资料就简单容易得多了,甄命苦说了一句“我想想办法”,让孙郎中再多等几天,便匆匆出了孙氏药馆,赶往龙门镇技术研发所。

    ……

    几天后,他驾着一辆马车,将一堆东西搬进了孙氏药馆,接着从药馆里出来,一脸的疲惫,却带着莫名的兴奋。

    回到月桂楼中,张氏正在厨房给他熬大补汤,枸杞,龙眼,党参,首乌加猪腰子,熬得浓香四溢。

    看着她在厨房里忙碌的婀娜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浓浓的怜意,有妻如此,此生还有什么遗憾?

    他偷偷地潜入厨房,从她身后突然搂住她的腰肢,张口咬住她精致的耳垂,往她耳中吹了一口气,逗得她浑身一软,几乎要靠着他才能站立,这才探着头往锅里看,笑着问:“娘子,煮什么呢这么香?”

    张氏白了他一眼:“枸杞党参炖猪腰,是杏儿给我开的方子,给某个大色狼补补身子,免得某个大色狼不知节制,早早地被掏空了身子,以后人家要是寂寞了想要男人了怎么办?难道出去找野男人吗?”

    甄命苦大乐,这个女人在他的熏染下,已经没有了当年的生涩娇羞,在这方面渐渐放开了许多,有了微熟少妇的韵味和情趣。

    “说的也是,在娘子的美色面前,为夫功夫再深,铁杵也会磨成绣花针,所以未雨绸缪,该补的还是要补,等孙郎中治好了娘子的不孕症,恢复了健康,相公更要加把劲才行,不然怎么能给娘子你一个期盼已久的小宝宝呢?”

    听到“铁杵磨成绣花针”,张氏忍不住咯咯娇笑,听到后来,身子剧烈一颤,手上的勺子也掉落到了地上,猛地转过身来,仰头看着甄命苦,美眸闪着激动的光芒,颤声问:“相公,你刚刚说什么?”

    甄命苦笑道:“好话只说一遍,没听见就算了。”

    张氏看着他脸上熟悉的坏笑,跟往常一样自信得意,此时看起来却是那么地帅气,哪还在乎他在她翘臀上游走捏揉的贪婪魔爪,一把揪住他耳朵,嗔道:“你快说呀!”

    甄命苦笑着将这几天来按照孙郎中的要求,连日来废寝忘食,与技术研究所的那些技师们仪器研制出所需要仪器的事说了,并告诉她仪器虽然不是很精密,但对于检测不孕不育这种小毛病来说,却已经足够。

    “一旦确诊病因,就可以为娘子你制定出相应的治疗方法,对症下药,完全恢复健康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到时候只要相公努力些,让你怀上宝宝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跟甄命苦成亲多年,看多了他研制各种稀奇古怪的装置,她早已知道这个男人脑子里装的东西跟别的男人不太一样,堪称怪异百出,但都是实实在在能解决问题的好东西。

    听到这时,张氏哪还疑有假,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狂喜,喜极而泣,紧抱他的腰,埋入他的怀中,放声大哭。

    小月和小莹都闻声探进头来,见是这两人,虽有些奇怪,却早已见惯不怪,这两夫妻自从在洛阳重逢之后,从来就没有正常过一天,好像明天就要世界末日了一样,成天腻在一起,也不嫌腻歪,都掩嘴笑着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