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恕嘿嘿笑道:“让你死有什么好玩的,我让你这辈子都忘不了这屈辱,哪怕你是洛阳首富,在我眼里,也不过是一个吞过老子屎尿的老东西!我再问你一次,你画不画押?”

    “做你的春秋大梦!”

    “给我灌!灌到他吃饱为止!”

    包兴隆气得胡子都快翘起来,嘴唇颤抖着,眼睁睁看着一个狱卒舀了一勺粪水,臭不可闻,慢慢地送到他嘴边。

    一人伸手抓住他的下颚,强迫他张开嘴。

    一勺灌了进去,包兴隆剧烈咳嗽着。

    王玄恕拍掌大笑,“味道如何?你虽然是德高望重的洛阳首富,但在我这里,就跟那些贱民没什么两样,有钱又能如何,我爹一句话,就能将你打会原型,一无所有,跟我犟,何止让你吃大粪,我会让你断子绝孙,满门抄斩你信不信?”

    包兴隆悲愤欲绝,用尽全身的力量大喝一声:“王玄恕,老朽若能出去,定将你们王氏一家千刀万剐!”

    “痴人说梦,你这种人我见多了,临死时说些梦话,一个阶下之囚,能活命就该谢老天爷了,你凭什么将我王氏一家千刀万剐?亏你活了这一把年纪,莫非不知道这洛阳姓王还是姓杨,正所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偏偏你这把老骨头不识时务,跟那甄命苦搅和在一块,跟我爹作对……”

    王玄恕说着,又朝那些狱卒使了几个眼色,“继续灌,灌到他招为止!”

    几个狱卒正要再灌,牢房门外突然砰地一声,一名狱卒连人带门一起撞了进来,在地上滚了几滚,再没有了动静。

    “谁敢闯洛阳大牢,不想活了吗?”

    王玄恕刚回过头来,一只拳头已经到了他的脸上,眼前一黑,一颗牙从嘴里飞了出来,双脚腾空,飞了出去,并以滚动的姿势自由落地,烂泥一般昏死过去。

    几个暗卫军将士冲进牢中,将那些灌包兴隆粪水的狱卒一个个连打带踢,打得嗷嗷直叫,跪地求饶。

    甄命苦看了一眼已经人事不省的包兴隆和他身上的污秽不堪,眼中闪过一丝怒色,瞪了那些狱卒一眼,喝道:“你们一个个给对方喂,这桶里面的要是有一滴剩下,我让人天天给你们灌一桶,直到你们死为止!”

    这些狱卒已经从甄命苦身上的盔甲和腰间虎符猜出这人正是连王世充都要忌惮三分的暗卫大将军,无不磕头如捣蒜,痛哭流涕。

    甄命苦大喝一声:“还不快喂!敢漏一滴出来试试!”

    几个人浑身一颤,急忙爬到粪桶边,拿着勺子,互相给对方喂食,一开始都小舀一勺,到后来,为了让别人吃多点,自己吃少点,都大勺大勺给对方喂。

    那些暗卫军将士看得无不胃中翻涌,纷纷捂住鼻子。

    甄命苦却似乎并没有就此作罢的意思,指了指昏死在地的王玄恕,“给我单独喂他一桶!少一勺,你们替他!”

    话音刚落,几个狱卒全都哭丧着脸,磕头求饶,王玄恕是王世充的二公子,他们哪敢喂他吃大粪,真要这么干了,只怕连家人都难逃一死。

    “大将军饶了小的吧,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得罪不起各位大人,小的愿意替王公子吃这一桶,求大将军可怜可怜,饶了小的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