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一月

    元旦过後,天气变得更加寒冷。

    秦雨絮在原本的白sE衬衫制服里加了一件内搭,外面套着黑sE连帽上衣,最後把学校的厚外套穿上,一套C作下来整个人臃肿的像只企鹅。

    没办法,学校规定最外层的衣物不得为私服。

    现在距离国三上期末考只剩两周的时间,秦雨絮下课闲来无事便把令人头痛的理化讲义拿出来写,继续埋首於电流、电阻和安培的世界。

    《如右图所示,若伏特计读数为4.5V,安培计读数为5A,则电阻值R为多少欧姆?》

    正当秦雨絮算得投入时,一张有些破烂的纸忽然在她面前晃悠,随之而来是响亮的拍桌声。

    「秦雨絮!」坐在前排的言书妤小声喊道,「能帮我写一下英文的自我介绍吗?」说完还不忘晃一晃手上预备拿来写稿用的纸。

    被打断的秦雨絮从书中睐起眼,透着光线,隐约能看到那面白纸背後印着这次段考范围表。

    这是没打算读书的意思啊,好好一张范围表被她折腾的皱巴巴的,也没想着要把它弄平,反而还当废纸用了?

    秦雨絮的思绪还停留在理化上,没办法快速转换成英文频道,於是回她:「不要,你自己写。」语毕,继续将眼神定在讲义题目上。

    这拒绝真是乾净利落啊。

    言书妤继续纠缠着她,「哎呀你英文那麽好,帮我写个自介又不会少一块r0U,反正就只是写些自己的家人啊,兴趣啦还有什麽专长之类的。」她y是将自己眼中的废纸塞到秦雨絮手上。

    眼看答案即将从笔尖泻出,却忽然被一张不识相的破纸覆住,秦雨絮尽量让自己沉着气,迎上言书妤渴求的眼神。

    她笑着深x1一口气,「既然你都知道要写什麽了,g嘛还来问我呢?」

    见秦雨絮没答应自己,言书妤撒娇似的握着她的手,有意无意的拉着,「唉你也知道我那文法?,不太好说。」随藉口附赠的是带点歉意的标准假笑。

    秦雨絮也应付似的笑了一下。

    言书妤的文法烂是真的烂,都国三了,时态还是Ga0的乱七八糟。这要是放在一般的公立国中起码还能原谅,可今天她们读的是私立中学,英文课那是每天一节的上,还有中师外师轮着教,更何况言书妤从国小就开始补英文补到现在,文法烂成这样实在有点不合理。

    「那你没事写英文自介做什麽,这不折磨自己?」秦雨絮问她。

    闻言,言书妤脸sE一沉,整个人往背後的桌子用力一靠,顺势放开了秦雨絮的手,「我有闲到要折磨自己吗?是我妈折磨的我。」她特意在最後几个字用了重音,听着怨念极深。

    「你妈?又对你做了什麽?」秦雨絮看到她这副样子,战战兢兢的问。

    言书妤双臂环x,冷着脸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