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素贞,我有事要拜托你。”在上回回府之前,她先去了一趟冯素贞那里。

    “有什么事是值得林大人特地来问下官我的?”素贞笑问。

    “是人命关天的大事。”素贞见她一副肃然正sE的态度,不禁敛sE停下倒茶的手,回了“请说”二字。

    景年继续说:“我来问你,你是不是曾经与刘长赢交好?”

    “是。”

    “是不是曾经在老丞相手下做事。”

    “是。”

    “那你知道刘长赢他的身……”

    素贞突然起手阻下她的话锋,示意她不能再说下去。

    但她这幅态度足矣说明一切,景年了然地点了点头,沉默了片刻,低声道:“好,那我最后拜托你,如果哪一天我要有牢狱之灾,我要你帮我办一件事。”

    一切猜测都已连线成面。刘长赢是先皇的私生子,即便今日皇上没有将吩咐高田的事与她说,她也知道皇上是要瞒天过海、抢了刘长赢的小儿子回来继承大统。更知道他特地让她做这个没有必要的中间人是为了收回恩赐。

    她不知道那些阉人还是文人究竟是怎么与皇上说的她,也不想知道。

    除了X命,其他的她其实都不是那么在乎。她只想从中尽可能救下谁来。而她对高田尚还熟悉,因此在此之前,她也就高田的行事作风做了安排,却不料终还是被那皇帝将了一军。

    想到此处,突然墙的那一头亮出一片火光,燃烧的声音像下雨一样,淅淅沥沥、细细碎碎得响。

    这厢刘长赢简单带孩子吃了些米饭,回到这边,远远就看见这一处异样的光亮。

    他手里抱着一个又牵着一个,拼了命地往那里跑,嘴里“馨儿馨儿”得叫着,门一推,不用两步,脖子后一闷棍下来。

    男人登时像没了根的树一样倒下了。

    一双纤细的手接过他手里还不能行走的孩子。另一个孩子有六七岁,已经能够记事,他扑在男人身上嚎啕大哭,又打着那人的小腿,Si命地推摇:“你把爹还给我!你这个坏人!你把爹爹坏给我!”

    两重哭声一起响起来,声音尤其刺耳,跟钉子似的直往人心里去。

    面具中的秀目浮出悲恸,却不能再听下去,先将婴儿放在地上,一手扛起男人的身T扔进火里,又将半大的孩子也推进去,门一关,抱起哇哇直哭的孩子就要走。

    北方冬天的冷风g燥,不多时候,整个房子都燃起冲天的火焰……

    景年听见隔壁孩子的哭声也越来越小,x腔中的心跳直撞得她肋骨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