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很喜欢现在的鞋子,新鞋留着以后再说吧。”

    “可是你现在的鞋子都……”

    “我累了,睡吧。”

    不多时候,窗上的光就灭了。

    回到房间,她脱下景笙送的新鞋,同旧鞋摆在一起发了许久的呆,最终,她还是把新的拿布包起来塞进柜子里。

    再一次见到皇帝,已是月底。

    “年关将近,朕后面只会越来越忙,大概就没时间出来丞相府与你见面了。”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牌递给她,“你住在沈Ai卿府上,又不愿张扬,朕不好派人上门去请,有事无事你便进g0ng来看我。”

    京城的冬天很冷,林景年坐在清油车里。车子摇摇晃晃往京城的中心去,她身T瑟缩在曳地的棉服氅衣里,看着手心金灿灿的令牌,还恍惚着。

    “我与陛下相识不久,陛下为什么这就给了我令牌?”

    “因为我看出来你跟我一样没出息。”那日,他这么回答了林景年的疑惑。

    车行至午门前,皇帝身边的万公公已在此等候多时。林景年随他进去,路上遇见了沈一贯一行人。

    林景年与他暗暗点头示意,他惊了一下,片刻收敛起来,与公公行了一个礼,众人便擦肩行过。

    又走过一重门,长廊那头一个小太监领着两个端着餐食的g0ngnV侍立在红墙下,走近时,他不住打量林景年,遂面露喜sE,缓缓随到万公公身后,小声感叹:“像,真是有几分像。”

    万公公连忙使了个颜sE,小太监这才噤声低下头去。

    听到这话,林景年登时一身J皮疙瘩,m0了m0怀里的令牌,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万公公与她相视一笑,见她只是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也不多问,恐误会更多,只得解释:“听闻林师傅前阵子落水失忆了,大概没有听说过那位大人。”

    只要不是菀菀类卿的狗血戏码,像谁都可以。林景年如此想,“是哪位大人?”

    “陛下下令g0ng中严禁谈论此人,林师傅与陛下互为知己,或许可以直接与陛下询问。”

    殿里,林景年坐在皇帝边上的案前,摇头晃脑摆弄着御赐的一排雕刻工具。她想着万公公的话,万般犹豫,正想试探一二,皇帝便从奏折间传来声音,“腊八那日朕有一私宴,你来g0ng里一趟,朕想…给你介绍一个人。”

    “下次吧,陛下。”

    “为什么?”他急了。

    “陛下,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有其他意图?”林景年狐疑地眯起眼睛,“一个小太监看我一眼就说我像,像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