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老当即应允。

    千管事当即拿出笔墨纸砚,签下合约,并解释道,“姑娘请放心,无论千机阁日后铸造出多少手铳,卖于哪一方,事先都会先征得姑娘同意,姑娘若不同意,千机阁决不会私下买卖。”

    这千管事,倒是与那林管事不同。

    沈千昭想着,倒是放心了,大大方方的签下自己的名字,摁了手印,“如此,便有劳两位前辈了,千昭在此谢过。”

    “千昭姑娘多礼了。”

    千管事将合约递给了那头还在看那手铳制作的册子的景老,见景老对这册子爱不释手,无奈道,“师父,可以签字摁手印了。”

    景老笑眯眯,接过笔签下,又摁了手印,满足的将册子收进怀里,看着沈千昭,眸眼清亮,“姑娘名唤千昭,倒是与我千机阁有缘啊!”

    千管事眼皮跳了跳,“...”这话也似曾相识,师父他老人家莫不是真又想坑个弟子不成?

    沈千昭眨了眨眼,挑起一抹微笑,“相遇即是缘,如今有合作,以后必定有更多缘分往来,还请前辈多关照关照晚辈。”

    沈千昭记得,上辈子,不久之后,千机阁阁主便会病逝,之后一直没有新任阁主上位,倒是景阁老代管千机阁一切事务。

    现在,这景老看上自己这手铳的制作图,她或许也能借机,与景老打好关系。

    这哪怕是点头之交,也是份莫大的交情。

    这千机阁的交情,即便是哪国天子,都要斟酌上三分。

    只是景老打的,却不是同沈千昭合作的交情,他取下腰间的牌子,递向沈千昭,宛如抛出橄榄枝,循循善诱,“不知姑娘可有意入我千机阁?”

    千管事额角直跳,“师父,这您的身份牌,给千昭姑娘,不大合适吧...”

    那牌子,是景老的身份牌,在千机阁,每位成员皆有一个身份牌,见牌如见人。

    景老喜滋滋,“有何不合适,我瞧着就很合适。”

    说着,他当即也不顾沈千昭接不接,直接将身份牌塞进沈千昭手里,“拿着,今后,带着这牌子,那什么林管事,见着你都要礼让三分。”

    “拿着这牌子,在各地千机阁吃住皆不需花钱!并且还可调动各地人手...”

    景老将自己身份牌的好处,说了个详细,眼里分明写着“老奸巨猾”四个大字,生怕沈千昭把东西还了回来似的,站得远远的。

    沈千昭原本还在犹豫着是否要收,但一听这牌子这么多用处,立马揣怀里了,这能和千机阁扯上深层交情,她欣然接受,“多谢前辈,千昭一定会好好保管。”

    景老却语气熟捻道,“喊前辈多疏远啊,今后跟着他一样,喊我师父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