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皇上,沐贵夫应算是因祸得福了,恭喜皇上啊!”

    言医士接过医官递来的湿帕擦去手上的血迹,跪到女皇的面前回道。

    “快起来!何为因祸得福?”

    扶着言医士站起,女皇听得糊涂。

    脸上划了那么大的一条血口,唇舌也被不少泥沙划伤割破,手臂上烫伤的泡没好几个都被挫破了皮,发炎化浓,这是哪门子的因祸得福?

    “回皇上,沐贵夫心中愁郁的情绪积累过多,导致形成闷结之症存于体内,造成体质上的虚火热干,凝滞内气疏导不畅体血不得循环,新旧不得更替交换,如今沐贵夫泄出体内长期压滞的烦火郁结,歪打误撞的理顺了体血脉络,有利于身子受药,康复的速度也会比以前快些!”

    言医士的话让女皇在惶恐不安的情绪下吃了一颗救命的丹丸。

    “嗯,有言医士在,朕的心踏实多了。”

    挑开隔纱望向躺在塌上还没醒来的男子,古臻海正在给他处理额头上的伤口,女皇心里忧着,急急放下隔纱,很怕外帐里的凉风吹入里帐会引起沐贵夫额上伤口受风感染。

    夜里,女皇在外帐支了小塌,守在沐贵夫的营帐里睡了小半宿,早晨天刚亮就与苏子曦一同起身去了兵营巡防。

    马桥守城没有处理的事情还有很多,女皇与苏将军沿着护城河一带骑着马骑查看守城被炸毁的情况,商研着如何能尽快恢复马桥守城内百姓的日常生活,最大程度的减少民众的战后受损。

    “皇上十日兵建就能筑起马桥城的守防攻式,子曦佩服!”

    马鞭握在手中抱拳以拜礼,苏子曦发自真心的赞叹女人的处事能力。

    “呵呵,子曦莫要夸朕,夸得多了,朕就不愿再听忠言逆耳了。”

    女皇淡笑,跃下马骑沿着护城河道牵马而行,顺便观赏下马桥城外的绿野风光。

    “子曦如实说罢了,并未虚谈。”

    跟着女皇跳下马背,苏子曦徜徉在女皇的身后,看着女皇潇洒绝美的身姿中自散着一股属于男儿顶天立地阔卓刚毅的挺拔英气,不觉莞然一笑,追上女皇的步子。

    “是么?哈哈!”

    负手身后,女皇站望在守城河上,笑容明朗宽拓,脑中依稀记得十几日前被困在城中不得解脱的艰难境地。

    如今,战后余生,女皇得以逃出险地,重以呼吸天地之自由的气息,要说女皇心中没有一点世态变迁的感慨是不可能的。

    就像经历过一场死劫的人,再看到死亡就会觉得比自己的命还要熟悉的那样,女皇摸着守城吊桥上的铁链,踱上城板,亲切的摩挲着。

    “皇上当初决定从这里攻进马桥城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那么一天再被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