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几天,江筠儿去傅楚那里上课的时间少了,她不小心发现是江素秋授意的,一时啼笑皆非,这之后又上了个心眼。

    其实江筠儿一老早就觉得帝师跟她皇姐这关系奇奇怪怪的,这次也琢磨了一下。

    那天城里风大,早晨的窗户才拉开一个缝,外面已经飘了一层薄薄的絮。

    江筠儿带了斗笠裹着斗篷跳上屋顶,远远望着皇宫和帝师府的方向,心中做了个比较。

    早些时候她为了放备不时之需,把皇城的巷弄路线摸得一清二楚,就担心哪天跑路撞上南墙。又经常在皇宫和帝师府之间来回,早就觉得这帝师府离皇宫似乎太近。

    帝师府的卫兵森严之高甚至超过丞相府和将军府的一半,和她这个女帝亲授有意关照的宁王府有的一比。

    照江素秋先前的表述,先帝曾经把帝师奉到国师的位置,每逢天变或者大战以前都要找傅楚问个一二,可见先帝对傅楚之信任。

    可是江素秋话语间明显对先帝这样行为的不屑,是种发自内心的嘲弄。这样江素秋还能把傅楚放到更受尊敬的帝师位置,江筠儿深感迷惑。

    再有就是傅楚的容貌。

    她心中有个荒谬的想法,或许先帝在位时走上国师位的人根本不是傅楚。

    跟傅楚千年不老活到七老八十还生的跟二十多岁一般,显然后者更荒谬。

    江筠儿只是不知道女帝有没有这样的猜测,或者女帝自己就知道这件事情,而傅楚还有其他能让她信任的理由。

    “殿下,你在上面干什么?”云生来找人找不到,急得在屋里转了圈,才走出门,就看见那个倚在屋顶发愣的青袍女子。

    宁王殿下在皇城名声不好,而样貌跟名声一般出名,却是正面方向,说她明眸皓齿,冰肌玉骨。

    云生一圈走完见江筠儿没反应,兀自跟旁边的人念叨了一句:“我们殿下比画上还好看。”

    未有人应。

    云生刚要作手捧腮边大喊的架势,头顶传来声低笑:“是很好看。”

    云生吓得魂飞魄散,一声有刺客差点脱口而出。

    那男子眼疾手快捂住他,入目是满视野红色,还有如剑的眉梢。

    男子笑得肆意张扬,玩味道:“哎,别吓着殿下了。”

    这下云生认出来了,就是那飘零阁的祸水舒广袖。

    云生对舒广袖几乎没有好印象,毕竟宁王一半以上的恶名都是因为和这位舒公子接触过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