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民自信的认为凌霄会消气会和他言归于好,直到下午他看到凌霄和白世林一同坐在白家的汽车里。

    叙民第一次发现凌霄也是个时髦女子,汽车里的凌霄和那些上流社会的女人没有什么区别,漂亮,年轻,因为眼神没有聚焦在叙民脸上,叙民感觉她格外冷漠。

    于叙民而言,凌霄可以是可爱的,美丽的,温顺的,但她从不是冷漠的。冷漠不是凌霄的一部分,她不可以,也不会冷漠。

    可是今天在大街上那风驰电掣的一瞥,叙民第一次看到了凌霄的冷漠。

    ‘她一定是得了好事情,才这样有底气和自己作对。’叙民心里想着,气恼凌霄的无情。

    他准备和她对峙,看她到底有多少底气,但凌霄却并不如叙民所愿。她不仅不肯和他对峙,甚至话都不同叙民讲。进了家门,凌霄便往下房去,叙民是主子,但也没有个守着下人房门不动的理。

    捉不到凌霄,叙民只能去找妹妹南稚。对于南稚这个妹妹,叙民从没拿出过当哥哥的架子,但这次不同,他需要南稚停止让凌霄出去活动。一切都是南稚弄出来的乱子,这一切荒唐的行为也该让南稚来结束。

    叙民负着手,颇有些来势汹汹的到了南稚房门口,他也不进去,对着里面讲了一句:“南稚,出来!”

    南稚从苏慧冲处弄了好些作废的胶片,正拼的不亦乐乎,听到二哥叫,她不愿起身,索性冲着门口道:“忙着呐,什么事?”

    “你出来我同你讲。”叙民自觉进到屋子里去,气势就弱上一截,也许从心理上讲,进入妹妹的房间去和妹妹吵架,总归是件哥哥不该做的事情。

    南稚捏着手里的胶片,恋恋不舍的看了又看,仔细分置好,以免回头重做的时候没头绪。摆弄了足足五分钟,她总算丢下手中的活出门来。

    “你在里面做什么?”叙民看看妹妹,穿着一件半旧的湖色长衫,下摆蜷缩的全是褶子,一双软底缎面鞋,却不知道哪里蹭的两道黑印在上头。

    “剪片子哪,什么事,你快说呀。”南稚催促道,心焦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好像有什么天大的事情在等着她去办。

    “看看你,这一身哪里像个女学生?剪片子?难道你要做个女导演?天天背着架子跑来跑去吗?”叙民对妹妹的事情向来不关心,偶然看到妹妹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也不过是打趣几句,今日因着有缘故,倒是对妹妹的事情头一遭关心起来。

    南稚扶着朱漆圆柱,笑眼弯弯:“把人叫出来,就是打趣来的?二哥没事的话不要来找我,正如二哥所言,我要做女导演呐。”

    劈头盖脸丢下这话,南稚便转身要回房。

    叙民赶了一步拉住她:“别走,你当不当女导演,自己胡闹就算了,可不要带着凌霄。”

    南稚停下脚步,回过头:“什么凌霄?”

    叙民笑而不答。

    南稚盯了二哥两秒钟,缓缓道:“我叫凌霄,与你何干?”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叙民只倒是妹妹开他的玩笑:“怎么和我无关。”

    南稚原不知道二哥和凌霄的事情,现下里看哥哥这样子,心里模模糊糊猜到了些,因笑道:“那你说,和你有什么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