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穆龙这样说,唐根水笑道:“你是专业的,你觉得没事,那就再等等吧,这点儿估计也快醒了。”

    边学道醒了。

    床上只有他自己,不见祝德贞。

    坐起身,靠着床头回想昨夜,荒唐感油然而生。

    既觉得自己荒唐,也想不通祝德贞是怎么想的,毕竟发生这种事祝德贞的心理压力要大得多,如果她在乎的话。

    会在乎吗?边学道拿不准。

    拿得准的是昨晚的事天知地知他知祝德贞知,除了楼下唐根水穆龙等少数贴身人知道,断然不会像纽约街拍一样闹得满城风雨,因为他不允许,祝家更不会允许。

    至于祝德贞,以后……

    刚想到这儿,卫生间门开,穿好衣服化好妆的祝德贞从里面走了出来。

    见边学道醒了,祝德贞脸上没有一丝亲密、娇羞、欣赏等情绪,目光跟昨天订婚宴上与边学道对视时一样,平静得就像无风春日的一池湖水。

    “我去机场,你离开时把门关上就行。”拿起包挎在肩上,祝德贞亭亭站在电视机前的地毯上说。

    躺在两人共度一晚的床上,鼻前还隐约萦绕着一缕祝德贞的体香以及某种不可描述的味道,边学道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祝德贞胸前——几个小时前他曾口手并用放肆过的地方。

    见边学道盯着自己,祝德贞不羞不恼不怒,淡淡地说:“只是个意外……”

    转身朝门口走去,她背对着边学道说:“而且也没什么嚼头。”

    说完,祝德贞开门走了,留下边学道坐在床上回味她出门前的话。

    说“是个意外”他表示同意,可后面那句“没什么嚼头”是什么意思?

    没嚼头?

    是说我能力不行?技术一般?

    大爷的!!

    老子没嚼头,你有嚼头?

    一晚上一声都没有,要不是有体温,都怀疑跟充气娃娃忙活呢!不对,还不如娃娃呢,起码娃娃比她听话姿势比她多,这特么的,一晚上光正面打桩了,如果自己会画画,凭这一晚上的近距离面对面观察,只靠记忆现在都能把祝德贞的样子画出来,呃,估计她也差不多。

    想到这儿,边学道掀被下床找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