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我都清楚你突然这样做的原因。”顾子戚低沉的声音似乎染着暗夜的颜色:“面上,你是我顾子戚的妻子,就算是你……”

    未婚生子四个字,他说不出。

    “就算是你现在被丑闻缠身,我也不会置之不理,所以,讨好我,本不必要。”

    “不是讨好呀,也不是,是讨好,但不是因为这个。”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他说话。

    顾子戚听得皱眉,声音带上烦躁:“你现在无处可去,外面记者猖獗,我不会赶你出去,所以,你可以回主卧去了。”说完,他放开她的下颌,翻身躺下。

    宽阔的背脊对着她,他浑身都散发着冷冽的气息,就差背上刻上四个字:生人勿近。

    唐浅苦笑了一下,主动偎进他,细细的胳膊揽上他精瘦的腰肢。

    “唐——浅!”顾子戚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往出蹦,叫她名字的两个字,简直可以用冰冷彻骨来形容。

    募得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他凝着她浅淡的眸子,一字一顿:“我说的话,你没听懂是不是?你不用这样做,也能得到你想要的,何必为难自己?”

    “你怎知我想要什么?”她扬起笑脸,笑意深沉。

    忽然,他看不懂她眸底的颜色,一闪而过,等他仔细去体察,她却已经换上纯粹。

    “爷爷在瑞士的银行户头给我留了一比不少的钱,而且我们结婚时,大伯,”说起唐业,唐浅神情一冷,但很快调整,“也送了我一对镯子和公寓,就算我不是唐氏的董事长,我名下的财产,也可以让我不必来依附你。

    “说这么多,是什么意思?那你想要什么?”

    有什么东西闪过脑海,那样快,快到他都来不及抓住。

    唐浅的眸亮的不可思议,他的问话,她却戛然而止,不肯再回答,就沉静的凝着他。

    忽然,温热的掌心盖了她的眼睛。

    唐浅一愣,从他掌心的缝隙中发现室内一暗。

    他关了灯。

    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她想到一会儿可能发生的事,就觉得心脏再一次剧烈的跳动起来。

    眼睛上的重量离开,鼻端是他身上淡淡的沐浴清香,她被他搂到怀中,以一种保护的姿势抱住,当然,这是比较美好的形容,实际上,她是以抱枕的姿态被他箍在怀里。

    犹豫着挣扎,就听见他立刻压低的嗓音,透着浓浓的暗哑:“别动,或许你今晚不想睡了?”